,这他哪好意思?他看了一眼元小满,那人不明所以,只是笑着说道:“其实坐哪儿都一样。”
咋看元小满都不明白他的心思,陈家二哥心情低落,一屁股坐在陈莲花旁边,学着元小满的话说:“坐哪儿不一样。”
没出息。陈莲花嘟囔了一句不再看他,转头看向陆沉说道:“陆大哥,你可真不够意思,咋说我也是小满的朋友,小满出了这么大事儿也不知会。元家人闹上门了我才知道,都没来得及帮衬小满一把。”
陆沉目光在陈莲花和陈家老二身上转了一圈,心中有了猜测,也就顺着陈莲花的话说道:“你现在来搭把手也来得及。关于这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多,听你方才那话,不如你先说说你都打听到啥了?”
立春正好端着茶上来,一人递了一杯茶后在元小满身边儿坐了下来,也跟着听一听这事儿。
“我的消息都是我哥打听出来的。”陈莲花大哥是个秀才,在镇子上都是能叫上名号的。他考取功名之后,在镇子上教过一段时间书,结识了不少朋友,镇子上的达官贵人也都认识一点儿,打听起消息也方便。
陈莲花一听是镇子上的事儿就缠着陈家大哥用他送信的鸽子打听消息。那鸽子金贵得很,平日里只吃些草果谷物,要是没个要紧事陈家大哥都舍不得放出来。这回陈莲花为了元小满闹腾的厉害,陈家老二也跟着求情,他才舍得用鸽子打听消息,不过半日就打听到不少消息。
“元大柱那混账东西不是被关到牢子里了吗?元美香跟镇子上县太爷相熟,拉着元老太太求县太爷放人。县太爷也不是啥好东西,开口要了六十两纹银,说给钱就放人。”陈莲花提起元大柱就恨得牙痒痒,面色也十分不好看,“元老太太没钱就坐门口哭闹,元美香也不愿意出银子。俩人也不知咋闹腾到宁府后门,赶巧撞到那算命先生。”
后面的话陈莲花不说元小满也能猜到,元老太太瞅着宁家家大业大动了攀高枝儿的心思,这才把她生辰八字写上去。没曾想还真是误打误撞上了,一个急着要银子救儿子,一个急着冲喜,两人一拍即合,可不是签下了这么个婚书。
陈莲花心头火气不下,骂道:“元老太太心可真黑,县太爷只问她要了六十两,她却找宁家一百两。”元小满要是不想嫁给宁家,就得把那一百两银子还上。元老太太那抠门劲儿,肯定没把银子给元小满。这一时间元小满从哪儿凑那么多钱还给宁家?
这要是让元老太太知道钱不用还了,保准儿先去县大牢就她儿子。这事儿怎么想都让人难受,立春担心的不行,扭头盯着元小满,生怕自个儿姐姐有啥想不开的。
元小满面色也不大好看,这叫啥子事儿?人在家中做,锅从天上来啊。她一扭头看到立春神色紧张,朝他笑了笑,让他莫担心。
“说起婚书,我还没见那婚书长啥样呢。”元小满知道这时候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讲究的人家都会写个婚书。当初元家和萧正山家住得近,也就没想着写婚书这事儿。她还不知道婚书长啥样。
“我见了。”陈家二哥突然开口一嗓子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他道:“今儿我路过乡绅大老爷门口,正巧撞上元老太太和元美香被赶出来。当时那婚书就扔在地上,我看了一眼。”
“那还能记得清楚吗?能写下来不?”陆沉一开口,立春从凳子上跳起来去找纸笔,陈莲花也抓着陈家二哥让他好好想想,千万别记错。
“错不了,这事儿我记得清楚。”陈家二哥看了一眼元小满,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赶巧元小满转身去接立春手里的纸笔,没看到陈家二哥的目光。
待元小满再转身,陈家二哥眸子暗了暗,已经将心思收敛,抓了笔在纸上写下了婚书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