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耳朵。
立秋把嘴里的汤咽下去,捂着嘴偷笑道:“陆大哥,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姐姐这是在和你赌气呢。”
“就是就是,我们都看出来了。”立夏朝陆沉眨了眨眼睛,笑问道:“陆大哥,你做了啥事儿惹姐姐生气了?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主意哄哄姐姐。”
陆沉这么个老大人了,做事还需要这些小萝卜头教?他面上一红,粗声道:“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都不许说话了。”
立夏立秋对视一眼,捂着嘴偷笑,谁也没再开口说话。至于立春,他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想着自个儿姐姐赌气的日子,只怕还要再维持一段时间啊。
陆沉还没见过元小满发火,也没跟姑娘赌气过,这下一天都感受到了。他路过元小满屋子的时候脚步声都变重了,每一步都狠狠跺在地上,就这也没引来元小满。他心道:不就是赌气,谁还不会?我又没做错啥子事儿,何必要怕元小满这黄毛丫头?
他当晚就恢复了精神,该吃吃该睡睡,第二天还喊着立春上山打猎。立春也不明白陆沉咋突然恢复精神,元小满赌气这事儿他也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劝过两句,不过没有啥用。这回元小满是真的生气了,除非她自个儿气消了,不然这赌气还得持续下去。
好在陆沉不放在心上,立春松了一口气,收拾了东西跟着陆沉去山上打猎。立夏立秋也该去学堂上课了,立春放心不下,便和陆沉先送他们去了学堂,而后再去山上打猎。
天色还早,陆沉大步在前面走着,突然开口说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这事儿是真的。”
这时候陆沉话里说的是谁,立春用膝盖想都能知道。他闻言摇了摇头,笑道:“那要看是谁了,如果是姐姐的话,我倒是觉得她的心思没那么难猜。”他心中隐隐觉得陆沉也知道元小满在生什么气,他就是不愿低头罢了。
这两人的事儿还是得他们自个儿解决。立春笑着摇了摇头,陆沉一路都不在开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元小满这边,她除了和陆沉赌气之外,也没忘了赚钱还银子这事儿。她在家想了想,准备重操旧业去卖煎饼果子和凉粉儿,这样多少有些进账。做煎饼果子需要准备材料不少,不如凉粉儿方便。
元小满除了给陆沉他们做饭以外,不大想用陆沉家里的东西,毕竟这都是陆沉买的,她一个铜板没出,用着也不好意思。她干脆去买了一小袋儿凉粉,调了酱汁,挑着担去村子里卖。本以为这样走街串巷能卖的快一些,谁知半个村子转下来都没卖出去一碗凉粉,最后还是她自个儿饿了,坐在路边吃了一碗。
元小满挑了一个阴凉地儿,把担子放到树下面,她靠着树干端着碗吃凉粉儿。凉粉儿周围都放着水,她弄出来吃的时候还是冰冰凉凉的。冰凉的凉粉儿配上酸辣的汤汁儿,开胃又顶饱,她一个人吃了一大碗,吃完想着要不要再来一碗的时候,就听到树后面传来人的说话声。
“小翠儿,小翠儿,你知道不?就你家那丧门星又出来卖凉粉儿了。”那人捏着嗓子说话,听上去怪怪的。
何小翠闻言叫了一嗓子,“她不是要被抓过去冲喜吗?这咋还没被抓走?”
“她命好呗,听说村东头猎户陆沉拿了一百两银子把她赎回来了。”
“一百两?”何小翠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着牙说道:“就她是个命好的,我们这些亲戚各个都是命苦的人。她躲在男人家吃香的喝辣的,我这边儿苦哈哈伺候着婆婆,她也不回来看一眼。真是要不是她在,婆婆能病了吗?你没买她凉粉儿吧,当心把晦气也传到你们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