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估算了一个保住本的成本价,想着把房子租出去再喊上点儿,多赚点儿银钱。
也不知道元小满咋知道他这个成本价,掌柜的一拍桌子,说元小满不是诚心想做生意。
元小满眨了眨眼睛,颇为不解地说道:“掌柜的你莫恼,价钱这事儿咱们好商量嘛。今儿路过那个院子,我听旁边邻居念叨几句,原来这院子以前住的是一个老赖,名声坏得很,还有人说房子风水有问题。我心里犯嘀咕,说话冒犯了你别生气。”
这又是从哪儿知道的?掌柜的又咳嗽了几声,准备斥责元小满的话又咽了下去,让她别听人胡说。他面上故作沉稳,却也不敢要出最开始准备的高价了,凑活喊了一个适中的价格。
就是这样一个价格,也被元小满压了又压,最后敲定了一个让掌柜的心头滴血的房租。他气得想要吐血,真想一甩手不做元小满这生意了,这时候要是甩手不干了,点心契书到期那不就麻烦了?
得罪又不能得罪,掌柜的这打掉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吞,他心里不痛快,这会儿也就不急着跟元小满签契书,让她等着他啥时候不忙了再过来签契书。掌柜的不急,元小满就更不着急了,当真不再提这事儿,转身就跟陆沉离开了,半分留恋都没有。
这姑娘咋就知道这价格的?难道是伙计说漏了嘴?掌柜的叫来伙计问问他有没有说啥不该说的话,伙计也不敢多说啥,苦着脸说道:“师父,我就是一个小伙计,我能多说啥啊?这回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好生对待元姑娘,绝无半点儿怠慢啊!”
“你真没多说不该说的?”掌柜的还是不信,小伙计都快把头摇断了,心里叫苦不迭,想问问元小满究竟跟他家掌柜的说了啥话,看掌柜的这情况应该是还不知道他们说了啥。
元小满没说,小伙计就更不敢说了,只是说他有好生招待着元小满,绝对没半点儿不妥的地方。他就是按照掌柜的吩咐看看房子,掌柜的又问他道:“她也没找你问问价格?”
这不是挖坑让他跳吗?伙计脖子都快摇断了,连声说道:“这咋可能呢?我就是个小伙计,房子这么大事儿,元姑娘都不是跟你通气儿嘛,咋会跟我这一个小伙计说?”
难道真不是这小伙计?掌柜的又让伙计离开了,心道:这还奇了怪了,元小满能看出他心里咋想的不成?一个房子不说赚银钱吧,租金被压得这么低,他难受了好几天,想着冷落元小满几天,故意不提签契约的事儿。
没想到元小满是个比他更能沉住气的,掌柜的不说签契约这事儿,元小满也绝口不提,整日里该干啥就干啥。这都过去了七八天,元小满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就连立夏立秋都忍不住追问道:“姐姐,咱们是不是不准备搬到镇子上了啊?”
“咋会呢?咱们都说好了,搬房子肯定是要搬的。”元小满故意顿了顿,朝两个小孩子笑了笑说道:“只是这事儿还不急。”她又不是没房子住了,急着搬房子做啥子?说到底她这个租房子的是给人送银子,掌柜的只要想从她这儿赚银钱,就不会把机会让给别人家。
再说了,来回跑着取点心的都是酒楼伙计,又用不着元小满操心啥事儿。掌柜的不急,她才不着急呢。大概掌柜的也没想到这一拖竟是拖了半个月,元小满再来拿银子的时候,掌柜的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外送,心口疼得更加离开。他咬牙忍着没提起搬房子的事儿,元小满和陆沉谁也不开口,眼瞅着两人都走到大门口了,掌柜的一咬牙,喊道:“哎呀呀,小满,我最近记性不好,总是忘事儿。你瞧我这记性,咱们是不是还有个契书没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