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带着护院从酒楼里走出来,他指着两个护院让他们把尺素抬到楼上雅间休息。美貌妇人一把扑到丫鬟身上,哭着喊着不让对方把尺素带走,“你们想做啥子?你们就是怕出事情,想把我家尺素带走威胁我,我告诉你,谁也别想把我和尺素分开,今个儿这事儿你们不给我个说法,我非要在你们酒楼门口闹到底不可!”
芝麻闻言嗤笑一声,原先他只是三分怀疑这夫人是来找茬的,这会儿成了七分。瞧瞧这无理取闹的态度,哪里像是个真的受委屈的人?简直和市井泼妇没啥子区别。掌柜的瞪了芝麻一眼,芝麻立刻端正了态度,板起脸不敢开口。
倒是掌柜的说道:“夫人,你担心你的丫鬟我也能理解。那这样吧,你不愿意让你丫鬟去雅间躺着休息,那我找人抬两个板凳在这儿,如此也好过她躺在地上是不?”
芝麻闻言转身跑酒楼里扛了两个长条板凳,往一块儿一并,掌柜的让人扶着尺素那丫鬟躺到板凳上,又对那夫人说道:“既然夫人不愿意去楼上和我好好说说这事儿,那咱们在这儿把话说开一样。芝麻。”
芝麻大跑小跑从屋里头搬出两把椅子,一把给掌柜的,一把给老大夫。掌柜的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那大夫,问道:“张大夫,你是咱们镇子上出了名的名医。这小丫鬟生的啥病啊?这又是翻白眼又是吐白沫,好生吓人,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张大夫沉吟片刻说道:“这丫鬟身子骨弱,约莫是身子上有伤,体虚得很。今个儿吃了凉食,寒性入体身子骨一时受不住,厥过去也属正常。不是啥大毛病,好好养养就成了。”
夫人听了大夫这话两手冒汗,事到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嚷嚷道:“寒性入体,你那蜜汁儿里面兑了碎冰,还不是你酒楼的错处?事到如今,掌柜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夫人,这事情要是我酒楼的问题,我自然不会抵赖。”说罢掌柜的又问大夫,寒性食物可是他家的蜜汁儿。大夫闻言摇了摇头,道:“夏天暑气这么重,吃点儿冰的不碍事。真正寒凉的是这姑娘服下的珍珠母。此药性凉,多用于清热败火,这要是过量服用,又在太阳底下这么一晒,冷热相冲,可不是无病生有病。”
那夫人面色一白,说话也没了刚才的底气,“啥、啥珍珠母?珍珠我见过,珍珠母是啥东西?”她这心虚的模样,一眼就让人觉得有问题。
掌柜的又是那般好说话的人?都敢把事情闹到他这家门口来了,他要是不给点儿教训真当他这个人是泥捏的吗?他朗声说道:“这珍珠母又名珠牡丹,就是你口中珍珠的贝壳,除去杂质,弄碎之后赛区灰屑便能入药,是一味药材。算不得多名贵,可镇子上有珍珠母的药铺却没几家。这样一个小丫鬟都能吃到珍珠母,孟夫人可真是心地良善。”
这话明褒暗讽,打在陈莲花脸上,让她面色也很是不好看。陈莲花反问道:“掌柜的,你这话说的是这珍珠母是我给尺素吃的了?笑话,你咋知道这珍珠母不是出现你家蜜汁儿里的?”
掌柜的闻言笑了,孟家派人也不派个聪明的过来,“夫人真会说笑,我好端端的在蜜汁儿里下药做什么?就算是我真有心想做啥坏事儿,我为啥要给药下在这么个小丫头身上?我没夫人那般宽宏雅量,一个僭越身份的奴才还这般疼惜。”
“推脱责任的话谁不会说?掌柜的,要我说,这蜜汁儿是谁做的问题就出在谁身上。”陈莲花满脸怨毒,“谁做了这么个害人的东西,真真是该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