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到一半,察觉到有个碗有一样,仔细闻了闻交给掌柜的,说:“这碗中倒是有珍珠母的气息,只是这味道浅淡的很,这么一点儿剂量别说是让人昏厥,就是产生影响都难。”
掌柜的拿过一看,这碗边又一圈唇印,桃红色的红唇有着刺鼻的味道,像是廉价的脂粉气息。这不是刚好是那小丫鬟嘴唇上的颜色吗?他点了点头,请张大夫把剩下的碗一一辨认了,结果只有这么一个碗中有珍珠母的粉末。他把碗交给身边的芝麻,笑道:“孟夫人,这事儿还真是巧啊。这么多碗蜜汁儿都没事儿,怎么偏偏你家小丫鬟的这碗有珍珠母粉末子?”
陈莲花面色不好看,到底因为啥她心里头清楚,这是这时候能咋说?她骑虎难下,只能一口咬定事情发生在掌柜的门口,就是掌柜的酒楼的问题,让他甭想着抵赖。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到这个时候了还死不悔改。掌柜的也怒了,沉声道:“好啊,孟夫人都这么说这事儿一定是要查清楚的。我倒要查查是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弄出这么个不入流的手段,挑拨我与孟家的关系。”
芝麻接着掌柜的话茬说道:“掌柜的,小的早就打听过了,这镇子上药铺有卖珍珠母就三五家,我带人一一问过去,谁家有珍珠母粉末,谁来过酒楼喝蜜汁儿,一定能兑上的。”
掌柜的闻言冷笑一声,看着陈莲花咬牙说道:“那就好。我也不是那吃暗亏的人,这谁的错处谁造下的孽障总得一一算清楚。谁欠下的帐就得谁来抗,别想着耍阴招糊弄老子,弄得酒楼生意不安宁。”
陈莲花和掌柜的四目相对,她心里头也发憷,这掌柜的说话拿软刀子磨人,这会儿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感觉自个儿就像是被人盯上的猎物,稍微露出点儿胆怯就会被掌柜的咬断脖子似的。莫名的她想起出门前的孟琅对她说的话,女人就是好看的花瓶,别想着学男人做生意。生意场上的男人都是不讲情面的凶狠角色,她应付不来。
她不相信,执意带着尺素这丫鬟出门,闹出这么一场事情,心里存着一口气要证明给孟琅看看。现在陈莲花心里有那么点儿后悔了,不成,她咋能露怯?露怯不是把啥事儿都交代了吗?陈莲花咬着牙,挤出一个笑容说:“那就劳烦掌柜的费心了,你要是查到啥子消息就派人去孟府知会我一声,我也好明白究竟是谁要害我,把这账跟那人算个清楚。”
方才陈莲花还咄咄逼人,这会儿突然好说话,再看她面色惨白,眼神游移分明是逞强,谁是谁非众人心里都有了论断,只不过没有明着点破。掌柜的点头说道:“这么大个事情,查清楚了自然是要告诉孟夫人的。”
陈莲花点了点头,不再多留,说自个儿还要回孟家给婆婆问安。她刚走良久就被芝麻喊住,他笑问道:“孟夫人,你丫鬟还昏迷着呢,你不把她也带走啊?”
“不、不了。”陈莲花脚步往后退了两步,这又是丫鬟醒来在众人面前被一逼问,不是把啥话都招了?到时候没办法收场,还不如她先回去,避一避风头再说。要是这丫鬟胡说,她就对外说这丫鬟得了失心疯,污蔑主子。想通这一点,陈莲花又道:“你说得对,这么个僭越的奴才是得让她长点儿记性。让她留在这儿,等醒了让她自个儿回去吧。”
“这可不成啊。”芝麻拦住了陈莲花的去路,苦兮兮说道:“孟夫人,你家丫鬟这么躺在我们酒楼门口,这不是影响酒楼生意吗?人是你带来,事情咱们也屡清楚了,你不能害了酒楼生意,不然这事儿传出去咱们谁面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