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两具失去意识全身被剥得只剩下一身亵衣亵裤的内侍被扔在大殿之上。
宋清婉喝茶的手微微一顿,美目轻佻看着墨燕道:“不知墨姑娘,这是何意?”
“长公主殿下莫急。”墨燕淡淡回答。
目光下移,冷冷落在那两个内侍脸上,眼眸一斜看向一侧立着的禁卫军:“泼醒他们。”
禁卫军依言找来两桶水毫不犹豫泼在地上的两条身上,两个内侍只觉得一阵冰凉侵入骨髓,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宋清婉颦眉看着这一场戏,面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那两个内侍好不容易回过神就看到了宋清婉那张倾城的面容,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抽过去,两人赶紧狼狈不已的爬起来跪在宋清婉面前使劲磕头道:“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
墨燕不冷不热朝宋清婉道:“不知殿下可识得这两名内侍?”
宋清婉将手中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面前的桌案之上,起身仔细看了几遍两个内侍,眉头瞥得更紧了:“墨姑娘,我敬你是我皇兄手下得力属下,你有什么大可直说,本公主还没闲到把整个皇宫成千上万的仆从的脸认个遍的程度!”
墨燕眼皮都没动一下,继续面瘫脸道:“那么属下便直说了,有贼人趁仪仗随行之时打晕了这两位内侍换上了他们的衣服跟在仪仗队伍中混进了帝师府,火烧了珍宝阁,眼下主子已知晓此事。”
宋清婉一愣,珍宝阁她是知道的,皇兄手下掌管大理寺和北齐最大的书院,帝师府常年会收到一些来自各方各大家族打点的厚礼薄礼,他本人永远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趣,收下就扔珍宝阁了,据她所知,珍宝阁里就连柴房都堆满了奇珍异宝。
她随即又仔仔细细打量了那两内侍几眼,似乎是觉得有些熟悉
但是眼下她最关注的问题却不是这,她有些焦急道:“兄长人呢?没事吧?可曾为贼人所伤?”
墨燕拱手:“长公主殿下放宽心,主子很好,并未被贼人所伤。”
宋清婉这才微微放下悬着的心,不过想到有人跟在她的随行队伍中混进了帝师府,气得七窍生烟
宫婢眼尖的立马跪地请罪:“公主息怒!”
宋清婉将茶杯狠狠掷向她,厉声道:“一群饭桶!仪仗里竟混入这等来历不明的杂鱼!若是伤了本宫或是帝师大人你们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要你等何用!”
宫婢被一杯热茶劈头盖脸浇下,满头茶渍,只得不住的磕头:“公主饶命!奴婢出发时有好好检查过的!”
墨燕立在一旁冷眼看着,眼皮都没掀一下
宋清婉心烦不已,懒得听她辩解,“全部打入辛劳所!终身不得出!”
摆手让人将那声嘶力竭哭喊求饶的宫婢拉了下去事毕,她看向墨燕:“皇兄人呢?可是回府了?”
墨燕道:“回公主殿下的话,帝师大人刚回府,不过现在已经改道去了珍宝阁,帝师大人交代说夜已深该歇息了,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莫要在外冻坏了,早些回殿就寝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宋清婉皱眉:“他不见我?”
墨燕:“主子的话,属下已原原本本带到,请公主殿下自便。”
“你!”
语毕墨燕没有去看宋清婉的反应,转身出了大殿,只留下一些服侍的内侍和宫女在那儿在宋清婉的怒火下瑟瑟发抖。
发完了火宋清婉也只能甩袖离开,今夜因为她的关系让帝师府进了贼人她本就理亏,更不好多做纠缠。
而宋璟正好是掐中这一点才让墨燕夸张事实,混淆视听。
珍宝阁中
宋璟站在柴房前,墨韵尽职尽责的推开房门,柒曜羽看见来人就炸毛了:“宋璟你个禽兽!黑心肝的宋璟!柴房这种地方竟然也设迷幻阵!你简直丧心病狂!”
宋璟看着他,黑眸在灯火中闪过幽蓝的冷光,冷冷清清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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