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醉酒后的冲动?还是这个臭小子,真的对我有意思?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总之我心里的这一汪清水,已经被他给搅乱了。
李孜蔓啊李孜蔓,你来哥本哈根是工作来着,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影响正事啊。
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第二天早上我便佯装无事的跟总监他们汇合,庆幸的是,施安弋并没有因为醉酒迟到,而是准时到达,为了避开我们之间的私事,我一直紧跟在总监身侧,一直到嘉士伯艺术博物馆。
安德鲁和同事们已经在等着了,负责跟我们介绍馆内场景的是一位金发美妞,一上午,我们都跟在她的身后参观,从酒厂正面两对石雕大象到记载着丹麦啤酒历史的资料室,从啤酒屋里各色嘉士伯啤酒广告,到雕塑花园里喂养的负责拍广告的马匹,一系列下来,我不仅看到了早起嘉士伯啤酒的制造流水线,还看到了啤酒蒸馏器与坐落在花园里的美人鱼雕塑,除了叹服,依然是叹服。
记得之前我在翻阅嘉士伯啤酒的家族历史时,曾看到了CarlJacobsen的一句名言,内容是:“Lettheartennobleourcity,sothatitmayennobleourlives.”翻译过来就是,让艺术尊贵我们的城市,我们的生命也将因此而尊贵,一个制造啤酒的企业家而已,胸怀如此宽阔,不得不让人感叹。
艺术博物馆参观结束后,已经是下午四点钟,走到正门的时候,我才瞧着脚步有些不适,低头看去,原来脚后跟居然被磨出了一个血泡,难怪会阵痛不止呢。
安德鲁和同行的几人跟我们告别,约了明早去嘉士伯总部参观的时间后才离开,总监和组长几人说要去看看哥本哈根最著名的美人鱼雕像,我正思忖着是继续跟着还是坦白自己目前的窘境时,站在一旁的施安弋忽然开口了,我听到他说:“李子慢,你的脚都磨成那样了,不先回酒店换双鞋吗?”
此言一出,总监几人立即朝我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听到总监说:“小蔓,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了,先回去换双鞋吧。”
我笑着应了一声,余光落在施安弋的脸上,又听到他说:“唐总监,我也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李子慢那么笨,我怕她迷路,就负责把她送回去吧。”
“喂,施安弋……”
“也行,那小蔓,你就跟施大摄影师一起回吧。”
等到总监坐着出租车离开的时候,我这才转过头去,瞪着施安弋,说:“施安弋,我们现在是在工作,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你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啊?”
“你是想让我收敛一点呢,还是担心同事们误会我们啊?”
那点小心思被施安弋看的一清二楚,我郁闷的开口,说:“既然你知道,那还不自觉啊。”
“啊?李子慢,我没听错吧,我又不是当小三,干嘛要偷偷摸摸的,男欢女爱,光明正大。”
他他他,还男欢女爱,谁跟他情啊爱的,算了,吵不过,我走还不成吗?
“喂,李子慢,你去哪?”施安弋见我要走,立即拦住了我,目光落在我的脚上,说:“血泡都破了,不疼吗?”
“不疼。”
“我看看。”施安弋说这话,便低下头,下一刻,我就听到他说:“都成这样了,你还说不疼,你真当你是铁打的啊?”
“真不疼。”
一声叹息声在我耳旁响起,施安弋起身,瞪了我一眼,说:“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疼惜自己的。”
“什么意思?”
我的话刚问出口,施安弋就把我横抱起来,拜托,这是在哥本哈根的大街上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真是……
“你放我下来!”
“老实点,”霸道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听到施安弋说:“我现在抱着你去打车,打到车,我们就回酒店,你要是再逞强的话……”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环绕,我听到施安弋用着威胁的语气说:“我就像昨晚那样惩罚你。”
昨晚,昨晚的事儿,他都记得?他他他,居然记得?这让我这个老姐姐的脸往哪搁啊?
我的沉默一直延续到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下车的时候,施安弋依然过来抱我,我伸出手去制止他,谁知这个臭小子居然抓着我的手把我扯了过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我上了电梯,电梯上还有一对老年夫妻,见到他这样的对我,笑着说:“小姑娘,你们真是甜蜜啊。”
甜蜜,甜蜜个屁啊。我是被威胁的啊奶奶。
下了电梯,走廊上只有我跟施安弋两人,我懊恼的开口,说:“都到地方了,你能放我下来吗?”
“你带创口贴了吗?”
这个,还真没有。不过为了避开跟这个臭小子的接触,我立即点点头,说:“当然。”
“那去你房间吧。”
施安弋就这样一路抱着我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我立即扯了他的耳朵,说:“好你个施安弋啊,你故意欺负我是不是?你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放我下来了,你就是不听是吧?”
施安弋也不喊疼,忽然一把将我扔到了床上,下一秒,整个人就这样压了过来,目光逼近,我听到他说:“心疼我喜欢的女人,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