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偏偏还敢怒不敢言,每次想反抗,都被薄凉的连声咳嗽给憋了回去。
无精打采到了交流会上,路绮笙还得面对宋泽吉略带怨念的目光,搞得她是两头为难。
好不容易熬过了交流会即将结束,路绮笙终于趁着主办方办的散会聚餐能和宋泽吉好好聊会儿了。
“绮笙,这几天你照顾薄先生辛苦了,看你的黑眼圈……”宋泽吉心疼地看着路绮笙眼下的青色。
“他好了就行,也没白辛苦。”路绮笙笑笑,带着几分苦涩,“就是最近没什么时间来找你,明天我就要回A市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佳人难舍,宋泽吉更是心神荡漾,这几日见而不得的思念之情瞬间就涌上来,趁着众人都在大快朵颐,伸手就悄悄握住了路绮笙的柔夷,动情道:“只要你想见我,我立刻从B市飞过来。”
路绮笙愣了愣,两朵红云飞上双颊,羞涩地抽回自己的手,笑道:“也不用你那么辛苦,明天我走的时候你去送送我就行。”
“当然要送你。”宋泽吉望着羞红脸的路绮笙,“而且刚才我说的话也是真心的,本来就算你不说想见我,到时候我也会忍不住来见你。”
听了宋泽吉近乎赤、裸的表白,路绮笙愈发娇羞,却不知有一双冰冷的眸子隔着落地玻璃窗正注视着两人浓情蜜意的身影。
刚和客户谈妥生意,路过这里的薄凉冷哼一声,修长的指节狠狠理了下自己的衣领,调头走开了。路绮笙和交流会上的同事热闹完了,回到宾馆时已经临近深夜十二点,喝了点小酒的她脸色酡红地掏出自己的房卡准备刷卡进去休息,房门刚刚因感应到磁卡而付出“滴答”的开门声时,隔壁薄凉的房间就
被打开了。
“你还知道回来?”薄凉靠在门边,冷冷地质问。
路绮笙不知危险靠近,傻傻地抬手打招呼:“嗨!土豪,你还没睡呀?嗝~”
听着路绮笙悠长的酒嗝声,薄凉只觉得自己额上青筋暴跳,几步上前就将路绮笙的房门推开,顺带把路绮笙拽进屋里。
“哎哎,薄凉!你把我弄疼了!”路绮笙用一只手去救另一只被抓紧的手腕。
薄凉下意识地松了松力道。“你就知道对你的苏娆温柔!”路绮笙酒后胆子也大了,张嘴就将心中所想的指责统统说了出来,“对我不是呼来喝去,就是虐待!还污染我的眼睛,幸亏我身体好,看了你的小鸟都没长针眼!还有啊,你…
…”
什么鬼……
薄凉咬牙听着路绮笙喋喋不休地唠叨,也再不手软,拎着路绮笙就将她拖到浴室里,蓬蓬头一开就对着路绮笙的脸喷过去!
“哇!”路绮笙惊叫一声,被冰凉的水一刺激,酒就醒了一大半,“薄凉,你疯了?你干什么呀!”
“我看你才是疯了。”薄凉把水关掉,面无表情地看着路绮笙,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握手相笑也就算了,回来还给他喝得醉醺醺的胡言乱语!简直是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路绮笙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恼火得很:“这是冬天唉!你用冷水给我醒酒?你从前在家喝醉了的时候,我是不是给你倒茶煮面了?是不是扶你上床睡觉了?”
薄凉冷笑:“那是因为我醉了也不嘴贱。”
……苍天啊,来个雷劈死这个真正嘴贱的恶人吧!路绮笙斗不过薄凉,恨恨地扯过浴室的毛巾,胡乱擦了下脸,又低头看一眼自己濡湿的外套和毛衣衣领,忍不住又抱怨:“都怪你,明天中午就要回A市了,你现在把我衣服弄这样湿,干都干不了。明天阿
泽可是说了,要来送我登机的,我难道又要去箱子里翻脏衣服穿出来见人呀?”
又是阿泽!在A市有程源,出个差就来个阿泽!薄凉发现路绮笙还真是没闲着的时候!
忍了忍,薄凉闲闲地边走出浴室,边说:“那就丢掉重新买,你这几件衣服值几个钱。”
路绮笙眼前一亮,发现了商机:“是啊!土豪,是你弄坏了我的衣服,理应由你给我重新买吧?”
薄凉翘唇一笑,回眸灿然道:“好啊,明天上午先带你去买了衣服,让你美美地和你的阿泽道别,我们再上飞机。”
“好耶!”路绮笙跳出浴室,高声欢呼。
第二天一大早,路绮笙就精神抖擞地敲响了薄凉的房门。
显然昨晚等路绮笙到半夜的薄凉还没睡够,顶着乱发带着一脸倦意将门打开,沉默地凝视着路绮笙。“当当当~!土豪,早上好,这是您的专属叫醒服务!”路绮笙边说边原地转了个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暖暖的牛奶捧在手心里,端到薄凉面前,好像是刚才变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