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绮笙赶紧摆手:“不碍事,我一点不烫,是温水。”说着一咬牙就将滚烫的一小杯热茶倒进嘴里,梗着脖子吞了下去,龇着牙努力笑开了,“奶奶你看,一点也不烫!”
薄凉一把夺过路绮笙手里的杯子,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瞪了路绮笙一眼。
管不了薄凉怒视自己,路绮笙立刻再次发出求救信号:皇上大人,你看我为了替你掩饰罪行,都已经生肉滚热水了,你就不能大发慈悲带着我离开这烧钱如烧纸的“赌场”么?
一言不发的薄凉转身就走,路绮笙充满希望的眼眸立时就熄灭了下去。
“喝了。”然而不过几十秒,薄凉又回来了,重新端着一杯茶递给路绮笙。
还来?路绮笙没办法,只能抖着手去接薄凉那杯茶,她嘴巴里面还痛着呢!
然而闭着眼睛一口闷下去,路绮笙就发觉这原来是一杯冷水,立刻就睁开眼睛去瞧薄凉,原来他知道自己烫着了,这杯茶是给自己舒缓来的。
“绮笙,到你拿牌了。”
就在这来回喝茶的档口,新一轮的牌局又开始了,路绮笙闻言就手指一僵,一双眼眸悲切地望了还在身边的薄凉一下,然后去拿了牌回来。
薄凉的薄唇一翘,似乎很乐得见路绮笙的苦逼样子,看着路绮笙越打牌越臭,这才迆迆然又走开了。
不出意外的,路绮笙又输了,耳边萦绕地仿佛全是薄老太太、江绣清以及潘乐洋一句句的“胡了胡了”。
“那什么,我去一下卫生间。”实在扛不住了,路绮笙眼看自己的卡都要爆了,赶紧借口尿遁闪人。
一进卫生间路绮笙就掏出手机给薄凉打电话。
重新坐回阳台和薄父等人聊天的薄凉拿出手机一看,就忍不住轻笑一声,走到一边接了电话。
“薄凉,你不要说话。”路绮笙立即紧张兮兮地说,“你走到一边去,别让人听到,我和你好好谈一谈可以么?”
“谈什么?”薄凉越发想笑。
路绮笙转个身在卫生间里走了两圈:“还能谈什么,打了几圈我都没开胡,你是知道的,我连三十八万都没有,这么打下去我就只能卖身了!”
薄凉淡淡道:“哦,事实上你已经卖身到我们家了。”
路绮笙一噎,凄凉到了极点:“那你还想我去卖肾么?!”
“呵呵。”薄凉轻笑出声,终于大发慈悲,“让我带你走也可以,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轻松是不是?”
“老规矩,我懂。”路绮笙十分上道,“捏脚捶腿煮夜宵,我全包。”
满意的薄凉“嗯”了一声,又说:“春节过完了,我要去国外出差。”
“好嘞,我一定给你把家里打扫收拾地妥妥当当,让你回来看到一个完美的家。”路绮笙赶紧保证,“绝对不让你再住戏台子。”
薄凉要出差,太好了!别墅就是她一个人的了,自由自在啊!
那一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薄凉的声音带着寒意传过来:“所以,你之前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不是你的品味差,而是你故意整我的?”
……天呐!薄家的人脑子要不要这么灵泛?只不过一句话,就被薄凉推理出来自己的“险恶用心”,更惨的还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路绮笙咽了下口水,差点没哭出来:“皇上大人,我错了!”
“我出差,你给我去拎包。”路绮笙隔着电话都能听到薄凉的磨牙声。
“哈?我不要。”路绮笙下意识地就拒绝了。
“那挂了。”
“别别别!”卡又在往口袋外面跳,路绮笙赶紧捂住口袋,低声下气妥协了,“我去,我去给你拎包!”
薄凉果断就将电话挂了。
“死薄凉!”路绮笙对着“嘟嘟”两声没了动静的电话狠狠骂了一句。
求助无门的路绮笙灰头土脸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薄颜已经从楼上被叫下来替角儿了,见路绮笙出来,连忙让座:“嫂嫂,你来了,我给你抓了一手好牌呢!”
路绮笙无力地点点头,走过去一看,顿时眼睛睁大了。
嗬!还差一张牌就可以凑成清一色自摸了!
路绮笙感动地拍拍薄颜的肩膀:“小颜,干得不错,嫂嫂没白疼你。”
刚要屁股往椅子上坐,一只手就将路绮笙拉住,接着薄凉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奶奶、妈妈、嫂子,我和绮笙要一起去见一个重要的大客户,实在是推辞不了,所以今天就先走了,改天再过来陪你们玩。”
路绮笙石化了。
不是说挂了么?不是交易没谈成么?
为什么偏偏马上就要清一色了,你薄凉跳出来说要走?
我的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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