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萧子禾不就是这样么,前一秒深情,后一秒在危及自己面子的时候,瞬间就会和她翻脸。“对啊,我没有廉耻。你和凌悦清当众表演火辣暧昧的戏码,就很有廉耻。”路绮笙不带一丝感情,淡淡称述,“我已经结婚了,你还多次来纠缠不清,就很有廉耻。纵容你现在的准妻子和自己的母亲,邀请
我来参加你们的婚礼,意图借此羞辱我,就很有廉耻。甚至婚礼前一刻,还试图要我和你私奔,就很有廉耻。”
路绮笙每说一句,三年的爱恨纠葛就破碎一分……
“什、什么……”萧子禾没想到路绮笙会干脆地把事情都说出来,一时也慌张了,梗着脖子喊,“你胡说八道!”
“诶,萧子禾你别不承认,我可以作证。”方田立即笑眯眯站出来,又拉了下程源,“甚至是他,都可以清楚重复你刚才在教堂门边说的每一句话。”
这下有了证人,萧子禾就算再想狡辩,也已经无能为力。
他慌乱地扫视了一下全场,触及的都是讥讽嘲笑的眼神。
萧子禾顿时就认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这一场精心准备的婚礼,明天就会成为A市一大笑话!已经回过神的凌悦清更是完全接受不了,她面目狰狞地凶狠质问萧子禾:“你和她说要私奔?!萧子禾,你到底有没有心的!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为你打掉了孩子!你在和我结婚的前一刻,居然说要
和她私奔!”
“我……”萧子禾步步退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窝囊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母亲钟琳,竟然企图让她来为自己收场。
凌悦清的父亲在A市也算有些脸面,见到事情闹成这样,哪里还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立刻就怒火高涨地冲上台,一把拉住凌悦清的手臂:“我们回去,这婚我们不结了!简直欺人太甚!”
被拉得踉跄了几步的凌悦清悲愤不已,看着萧子禾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中怒到了极点,一下挣脱了自己父亲的手,几步就撞向萧子禾,口里大声嚎叫:“萧子禾,我今天就杀了你!”
说着凌悦清就手脚并用,疯了一般往萧子禾身上又抓又踢,打得萧子禾措手不及,一下就被扑倒在地上,嘴里也嗷嗷叫着:“凌悦清你疯了,咳咳!你松开……”
场面顿时失控,众人上前劝架的劝架,尖叫的尖叫,看热闹的看热闹,一场婚礼就此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路绮笙满目冷讽,看着从自己身边擦过去涌上礼台拉架的人,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就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这就是曾经认定了一辈子的好友,就如今天这场婚礼一般,都是一场笑话。
“走吧。”
路绮笙再不看一眼,转身朝着教堂外走去。
方田和程源也各自叹了一口气,当意识到两人统一的动作,又立刻撇过头去,一个个赶紧追着路绮笙出去了。
两只被摔出水族箱的绿毛乌龟慢慢在礼台边上爬着,似乎被这群人类的闹剧吓到了……
程源开着车一路疾驰,路绮笙坐在后面靠在方田肩上,样子十分疲惫。
今天虽然解气,但是方田也知道路绮笙到底还是心软的人,毕竟和萧子禾和凌悦清都有多年感情,看着他们最后闹成这样,她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因此方田也是不敢打扰路绮笙闭目养神。
然而偏偏有人就是这么不识相,路绮笙的电话就在此刻响了起来。
吓得沉浸在静谧中的方田和程源都心里直跳,直到见路绮笙睁开疲惫的双目,沉稳地掏出手机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绮笙,你那边婚礼现在开宴了么?我立刻过来。”
匆匆忙忙处理好帮苏娆面试的事情,薄凉立刻就找借口跑出来给路绮笙打电话,他还记得路绮笙前天给自己打电话说想一起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路绮笙笑笑。
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路绮笙不需要时,薄凉的应允。
“不必了,婚礼已经被砸场子了。”路绮笙淡淡说完,直接将电话挂了。
薄凉愣了愣,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明白路绮笙的口气为何这般隐隐哀痛,好像是路绮笙自己的婚礼被砸场了一样?
然而,不管怎么样,薄凉觉得,自己和路绮笙之间好像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方田心疼地看着路绮笙重新将双眸瞌上,伸手揽住路绮笙:“小路,还有我呢。”
在前面开车的程源将方向盘握得更紧,指尖泛白。还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