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薄凉闻言愣了愣,他能说自己看到路绮笙发过来的短信,知道她要加班,就一直想去接她下班么?
恰好苏娆今天又找他谈点事情,无意中聊起这个事,苏娆就硬是要跟着过来,薄凉拗不过,便在和苏娆吃饭后,就载着苏娆过来了。
薄凉不说话,苏娆便道:“真的是好险,要不是阿凉和我过来接你下班,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嗯,小娆知道你加班,怕不安全,才说来接你。”薄凉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想来,顺势推到苏娆身上。
路绮笙也知道自己是多嘴了,他们在一起,还要自己管什么闲事。
正说着,警局的人就已经打了薄凉的电话过来催了。
原本就是看在是薄凉的份上,才推迟了等着,可警察也想早点办完事回去休息。
薄凉接了电话,路绮笙就主动说:“行了,你去送苏娆吧,我自己去警局做笔录。”
薄凉嘱咐了路绮笙一句会尽快过去,就陪着苏娆回去了。
路绮笙到了警局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她了。
路绮笙看到那个人的背影,脚步就顿了一顿,是萧子禾。
此刻萧子禾坐在长椅上,凌悦清很乖顺地枕在他的大腿上,似乎是睡着了,萧子禾伸手在她头发上一下一下地抚摸。
警察看到路绮笙走进来,便起身询问:“请问你是……”
萧子禾回过头来看,就喊了一声:“绮笙。”
路绮笙这才看到了萧子禾的正面,只见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眼神忧郁,黑眼圈也很重,胡子更是拉碴着,身上的衬衣也皱巴巴的,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还有些许指甲的抓痕,样子很是狼狈。
“你就是那个受害者吧。”警察也顿悟了,朝路绮笙招招手,生怕她和凌悦清撕起来一样,“你跟我到这边来做笔录。”
路绮笙也不知道和萧子禾说什么,瞥过眼睛跟着警察走了,萧子禾在后面欲言又止,最终看看枕在自己腿上睡着的凌悦清,没有说话。
等进了另一个走廊,路绮笙才开口问警察:“他们……”警察回过头,带着点抱歉的意思:“是这样,那个凶犯有精神病史,很严重的狂躁症,听说犯病也还没多久,所以我们也没法拘留或者怎样,只能让她的家人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以防她再度对他人实施伤
害。不过,你们依然可以让家属进行一定赔偿。”
自从听到警察说凌悦清有狂躁症,路绮笙耳朵里都是“嗡嗡”的,根本就听不见警察后来说了什么,指甲就已经戳破了自己的手掌心。
警察把路绮笙带到一间房子里,便开始做笔录……
薄凉这次很快就过来了,路绮笙的笔录还没做完,薄凉就在外面等着。
萧子禾已经将凌悦清送上车了,这会儿走过来,看着薄凉动了动嘴唇。
薄凉冷冷瞥他一眼:“有事?”
他要是敢找一句茬,那就有理由揍他一顿了。
萧子禾却突然朝薄凉弯下了腰,很是颓然地道:“对不起,薄先生,请你们不要再追究悦清的责任了。”
“你觉得呢?”薄凉很是讥讽地看着萧子禾,以为拿出精神病史就可以逃过一劫?
萧子禾抬起头,眼神满是祈求:“我以后一定会看好她的,要多少赔偿我都可以给,但是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她一次,她真的已经很可怜了。”
“萧子禾。”录完笔录的路绮笙正好走了出来。
萧子禾一看是路绮笙,便企图越过薄凉过去求她。
薄凉跨过一步,挡住萧子禾的去路:“离她远点。”萧子禾讷讷地退后,远远用哀求的眼神注视路绮笙:“绮笙,真的对不起,以前的事也好、现在也好,都是我的错,那次婚礼之后,她真的受不了了众人的指责,才会贸然做出伤害你的事,你能不能再多理
解她一次,放过悦清行不行?”
“你们又何曾放过她!”薄凉受不了萧子禾一口一个放过悦清,好像路绮笙才是那个恶人!
萧子禾被薄凉吼了一声,面露惧色。
路绮笙面色白得像一张纸,眼眸中一片荒凉,却浅浅微笑起来。
她上前凝视萧子禾,说:“萧子禾,要是当初你能像今天一样,坚定地站在凌悦清那一边,我们三个之间也至于这么不堪,凌悦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萧子禾颓然又退后一步,不知所措地看着路绮笙,心却无端端慌张起来。“事情变成这样,三个人都是有错的,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因为……”路绮笙越发笑地凄凉,“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该结束了,今后,愿我们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