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你有很多心事,我想,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更何况,我们刚刚还一起出生入死过,俗话说得好,能出生入死过的,就是患难之交,对吧?”
娃娃没有看见幼崽小鹿,当即问道。
“咦,你的孩子呢?”
“别担心,它很安全,话又说回来,聊聊你的事情吧,你怎么了,小孩?”公鹿道。
“我没什么!”娃娃转回身,低着头,踏步往前走。
“快说说吧,心事憋在肚子里,会长出虫子的!”公鹿道。
“长虫子?”娃娃疑惑的看着公鹿道。
“这是我姥姥说的!”公鹿道。
“你姥姥?你怎么会有姥姥呢?”娃娃问道。
“你是在侮辱我吗?我当然有姥姥啦,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觉得,你一定是想问,为何我们鹿也有姥姥的称谓,哦,天呐,这可说来话长啦,你不知道,我家族的历史,那还是在我曾曾曾曾曾,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用几个曾,反正是好多曾啦,就是这个好多曾的祖父,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娃娃插嘴道。
“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你压根就不知道,我这好多曾的祖父,他可厉害了!”
“有多厉害呢?”
“他啊,几乎在一瞬间,由鹿变成了马!”
“他是鹿,怎么会成了马呢?”
“哦,这可有意思极了,他原本生活在自由自在的草原,茫茫草原,那可是自由之地啊,可以随意的奔跑,累了完全可以我行我素的躺倒,任由和煦的阳光,温暖着绒毛!”
“咱们能不扯远吗,你的好多曾的祖父怎么就成了马呢?”
“刚刚不是说了嘛,他原本生活在草原,后来被一群秦兵抓住了,千里迢迢送到了咸阳,他在皇宫里呆了足足半年,吃新鲜的草料,听优美的乐曲,虽说半年,他却被养的白白胖胖的!”
“再如何胖,也不会胖成马吧!”
“是啊,可是,有一日,这一日就是我好多曾的祖父,脱鹿成马之日,他一大早就被带到皇宫大殿上,有个叫赵高的人,指着我的好多曾的祖父说道,他是马,千里好马,我这好多曾的祖父一听,顿时懵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四蹄,看了看自己的周身,甚至他当着众人的面,撒了泡尿,照了照自己,可是,左看右看,可还是鹿啊,怎么会是马呢?不等他怀疑多久,忽然,每个人都在说,我这好多曾的祖父是马,也有人说是鹿,一时间,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是马是鹿倒没有吸引我这好多曾的祖父,倒是众人吵闹后的结果,让我好多曾的祖父勃然大笑,当皇帝也亲口承认我这好多曾的祖父是匹好马,这可是皇帝的话啊,君无戏言啊,我这好多曾的祖父一听皇帝的话,笑声戛然而止,突然悲戚起来,想不到自己竟一直生活在是鹿的谎言中,从没想到自己是一匹马,他突然恨起了自己的爹娘,为何瞒着他是马的事实,为此,我这好多曾的祖父一连哭了数月,最后,皇帝被杀,我这好多曾的祖父才找到机会逃出皇宫,他一逃出来,就来这里安家了!”
“然后呢?”
“最可笑的是,我这好多曾的祖父,从来不跟鹿一起生活,整天到处说自己的是马,一有时间,就跟那些野马厮混在一起,不过,就是他这样的古怪作风,倒是吸引了我同样好多曾的祖母的注意,最后,结果可想而知,一代一代传下来,才有了今天的我!”
公鹿看了一眼娃娃,挤着眼睛,见娃娃一言不发,问道。
“你不想感慨一下?”
“有什么好感慨的,何况你还是没有说明白姥姥的由来!”
“得了吧,小孩,别太认真啦,不过,刚刚我告诉你一些我的事情,接下来,谈谈你的心事吧!”
“你绕了这么一个弯子,就为了让我开口说出点什么?”
“是啊,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其实,其实是我师祖要追杀我!”
“你的师祖要追杀你?”
于是,娃娃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告诉了公鹿,公鹿听完,沉默良久。
“接下来,你要干什么,或者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
“不然这样吧,前面就是长安城,那里可好玩了,不如,我送你一程,去那里散散心吧!”
“好吧,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去哪里也无所谓了!”
“既然这样,那就上来吧!”
公鹿前腿一跪,娃娃翻身上鹿。
“坐稳啦,走咯!”
公鹿说完,立即狂奔了起来,沿着小道朝东奔去,朝长安城奔去!
而在此之前,张道陵本可以驾马沿着小道一路前行,可是,他忽然听见树林中虎啸声起,当即策马入林,未行多远,忽然见前方有只斑斓猛虎,横在前方,它身旁的地上还躺着两只狼尸。
双方对视良久!
良久之后,张道陵隐约瞧出了端倪,暗自以为这猛虎乃是假虎,不经意间,小心翼翼的策马前行。
而斑斓猛虎,见有人侵犯领地,突然奔袭而来,在马头一丈处,跃然而起,扑击向张道陵。
张道陵在不紧不慢中,双眼一眯,伸手一拂,斑斓猛虎眨眼间恢复原形,成了一片黄叶,不等飘落,已被张道陵两指捏住。
细瞧之下,黄叶上画着“变形咒”,张道陵一气之下,将黄叶捏的粉碎,四散飘落。
就在这四散飘落的黄叶中,张道陵已驾马疾行,似箭一般,冲出树林,疾奔在小道上。
红色的道袍,在风中翻飞,在风中远去,最后汩没在凄凄的芳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