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希望她不要怪自己将她交给宫正大人!
“雪儿,你是自己去找宫正大人领罪呢,还是让人将宫正大人传唤来定你的罪?”
定罪?
雪儿一听慌了神,当即跪下,声音也有些哽咽,对赵合德道。
“娘娘,不是这样的,不是娘娘想的那样的,这个布偶娃娃的确是活的,雪儿亲眼见过,还跟他说过话,雪儿跟了娘娘这么些年,从来不敢撒谎的,娘娘,请相信雪儿吧!”
赵合德一听,忆起了与雪儿这些年的相处之事,记得有一次,宫中有人诬陷自己,铁证如山,不由分辩,皇帝定了罪,杖责二十,还是雪儿忠心护主,替自己挨了十杖,不说这个,单说这些年,雪儿端茶递水、洗衣女红,勤勤恳恳,忠心可鉴,着实是个好贴心,一时有些不忍心要将其交给宫正大人法办,可是,听她说的这些话,好似梦语一般,又有些生气,一时间,赵合德犹豫不决!
“娘娘?”
雪儿见赵合德无动于衷,似乎铁了心要将自己交给宫正大人,若真是这样,那自己一定会被定下“蛊惑后宫”的罪名,或被拉到宫门外斩首示众的,想到这里,雪儿委屈与惶恐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哀求昭仪娘娘,又连忙凑到锦盒边,去哀求娃娃道。
“喂,你倒是说说话,动一动啊,你可害苦了我,我就要死了,你难道就这么狠心置我于死地吗?”
赵合德转身看了看雪儿,见她依旧执迷不悟,失望的摇了摇头,她走近床边,取了一件披衣,原本不需要的,只是,她穿着开裆裤,要是走出寝殿,有些不便!
说起开裆裤,这是大汉后宫特有的规定,后宫全部的妃子包括皇后在内,每个人都必须穿开裆裤,目的就是为了方便皇帝随时临幸!
所以,赵合德取了一件泛金的披衣,披在身上后,不理雪儿,大步走向寝殿外!
雪儿一见,当即慌了阵脚,企图用哭泣哀求将昭仪娘娘唤回来,可是,这些对心意已决的昭仪娘娘来说,徒劳无用,雪儿顿时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而赵合德已走到寝殿门口,见外面正有两名宫女正在修剪花草,欲要唤她二人来,就在她张口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带着一种威严与命令的口气!
“且慢!”
声音虽小,但铿锵有力!
赵合德一怔,不明所以,一皱眉头,转身去看,忽见一小人站立在桌,这小人分明是那锦盒中的布偶娃娃,赵合德霎那间圆睁双眼,要不是见雪儿跪在那里,稍稍感觉有些现实的意味,不然还以为是在做梦。
雪儿却完全不是在做梦,她欣喜极了,顾不上什么礼节,也顾不上什么昭仪娘娘,突的站立起来,冲娃娃道。
“你害我一阵伤心难过,干嘛不早点这么做!”
“我也想早点,可是,我发现躺在这盒内,简直舒服死了,一下子竟然睡着了!”
其实,娃娃没有睡着,他一直睁眼聆听着雪儿与赵合德的对话,他故意迟迟没有现身,是为了捉弄一下雪儿,说白了,就是图个好玩!
赵合德见雪儿与这活的布偶娃娃聊得甚欢,带着疑惑,小心谨慎,迈步轻声走近,脚下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不过,还是没逃出娃娃灵敏的双耳,娃娃猛地一扭头,冲着赵合德喝令道。
“站住!”
赵合德一惊,像士兵听到军令一般,脚步戛然停止,整个人好似木桩一般的定在地上,纹丝不动,除了两只眼珠子直在眼眶中左右打转,看看娃娃又瞟瞟雪儿,脸上的肉在轻微的跳动,那是因为惶恐不安,那是因为她不知娃娃要对自己干嘛。
娃娃看着赵合德一张如天仙一般美丽的脸,突然想起之前所见,一个皇帝与二妃,在未央宫嬉闹的场面,二妃中一个,分明是眼前的这位昭仪娘娘,娃娃当即说道。
“哦,我认得你!”
雪儿一听,疑惑的看向娃娃!
赵合德也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鼓足勇气的问道。
“你……认识……我?”
赵合德虽鼓足勇气,但言语中不免因惶恐而颤抖!
“这可是昭仪娘娘,你怎么认识她呢?”雪儿不解的问道。
“我之前见过,没错的,就是她!”娃娃很肯定的说道。
“你……在哪里……见过……我?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你!”赵合德道。
“额,我也有点糊涂了,的确是见过你,现在不知怎么说好!只是,那时见你跟另外一名女子,正在未央宫内与一个身穿龙袍的男人嬉闹玩耍!”娃娃道。
娃娃不好细说,那样的场面有些不堪,所以,他只能用嬉闹一词,加以概略!
“你是说,我跟另一个妃子,在未央宫内,与皇帝陛下嬉闹?”赵合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