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傻,真的好傻,我单知道夏天是人参的采挖季节,经常会有人上山来挖人参的,却不知道冬天也会有人来,更不知道,有人竟然敢冒着大雪封山的危险来山上采挖人参,那一日一大早,我带着孩子早早的起来了,只是想伸个懒腰而已,毕竟多天都没有活动了,我让毛毛别走远,就在我身边活动一下,毛毛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我说的他都会照做的,可没成想,我一扭头,再转回头的时候,我的毛毛,我可怜的孩子就不见了,我喊毛毛,没有人答应,转身一看,身后现出了一个大坑,我瞬间明白了,我的孩子,我的毛毛被人挖走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我急了,我跑出去寻,又央人去找,可是,寻了半天,又一直找到山下,都没有毛毛的一点影子,晚上回来的时候,大家议论起来了,说毛毛,说我的孩子恐怕是被人挖走制成参干或是被用来熬药了,我一听,伤心极了,便流下了眼泪,第二天,我无意间看见地上被人割落的茎叶,我脑子瞬间懵了,我知道,这些茎叶是毛毛的,是我孩子身上长得,这一刻,我才敢相信,我可怜的孩子就这样被人挖走了,也不知是否像人说的那样会被制成参干,我可怜的孩子!”
说到这里,说话像男人的那些人参们纷纷觉得无趣,不禁抱怨道。
“胖大嫂,别说了,都是成年旧事啦,你都说了几十年了,你自己觉得不厌,我们听着都觉得烦啦,何况在这里谁没有丢过孩子呢?”
可是,说话像女人的那些人参们却并不觉得无趣,她们深有感触,不禁潸然泪下,哽咽起来。
她们不仅仅哽咽,还一起流泪,又时不时的叹息一番!
忽然间,大家都成了同病相怜的人儿!
听“女人”的哽咽声,那些说话像男人一样的人参,不禁厌烦起来,有些人参按耐不住性子,不等开口,参王立即破口道。
“好啦好啦,你们别跟妇人一样啦,不就是孩子被人挖走了嘛,有什么呢?来年春天一到,温暖的春风拂过大地,山中不仅仅绿草成荫、树木清脆,还有鸟语花香,这个时候,也是咱们参族大肆繁衍的时候,相信春天,相信春风会给咱们带来一片生机与繁荣!”
“大人说的不错!”
“是啊,是啊!”
“春风无限好,生机很重要!”
“你说的很押韵啊!”
“不敢,不敢!”
“的确是很押韵啊,这时候,我都想作诗一首了!”
“不错哦,不错哦,想不到你还会作诗,那么就来一首吧!”
“好好,那我就来一首,嗯,嗯,我想想,嗯,有了,我们是人参,人参是我们,别人不是人参,人参不是别人,人参是什么,我们是人参!”
“我要吐了,好垃圾的诗!”
“谁?谁说的?”
“我!”
“你是谁?”
“我是娃娃,娃娃是我,娃娃不是别人,别人不是娃娃,我是娃娃!”娃娃揶揄道。
“嘿,你个小东西,居然敢抄袭我的诗!”
“你这个诗,真的太烂了,还好意思说出来?”娃娃道。
“哦,听你这么说,你也会吟诗喽,真是看不出来呀,既然,我的诗这么烂,让你不满意,那么就请你当着大家的面吟诗一首吧,让大家看一看,瞧一瞧喽!”
“好呀,只是,若我要是吟诗吟的好,不知要怎么样呢?”娃娃道。
“哦?听你这么说,你还有条件喽!”
“不错呀,我是有个小小的条件,其实,也不能叫作条件吧,应该叫作赌!”娃娃道。
“赌?”
“赌博我们可不干,这是犯法的!”
“胡说什么,咱们可是人参,犯什么法?”
“是啊,咱们是人参,能犯什么法呢?就算是犯了法,谁能奈何得了咱们?”
“很好,很好,既然谁都奈何不了你们,那么这个赌你们是可以接受的了?”娃娃道。
“可以!”
“可以!”
……
很多人参表了态,大家不反对,于是,参王表态道。
“好,赌就赌,只是,不知道,你想赌什么?”
“自由!”娃娃毫不委婉的说道。
参王等人参一听,不禁怔了一下,随即,又都明白过来,原来娃娃想要这个,只是他想离开这个地方,人参也帮不了忙啊,只听参王道。
“自由,你要赌自由,很不错的,只是,咱们没办法给你这个!”
“为什么?”娃娃立即问道。
“你被山石困在这里,咱们都是些人参,根本帮不了你什么忙,你不会指望我们把你挖出去吧!”参王道。
“难道不可以吗?”娃娃道。
人参们一听,又笑了起来,娃娃却疑惑了,立即问道。
“你们笑什么?”
“小孩,你有所不知,我们人参呐,不是什么都能做的,比如,就像你刚刚说的要把你挖出去的事,这个确实做不来的,你真该瞧瞧我们的身体,比婴儿的皮肤都嫩,稍稍碰一碰石头,就会脱一层皮,你要的,真是太难了!”参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