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渣侯尹源请走信王殿下尹虎之后,萸小婵双眼一眯,心中默念几个数,待渣侯和信王已离开,当即出门,一个纵身跃上了房顶,借着夜色,朝将军府大厅那边奔去。
萸小婵轻轻的安安静静的落在将军府大厅的房顶上,掀开一片瓦来,房内的灯光扑面而来,萸小婵低头看去。
只见,信王和渣侯围桌而坐,正在吃喝。
萸小婵用心听着信王和渣侯的谈话,不过,听到的都是些烂大街的场面话,听了半天都未听到任何有用的话,萸小婵有些按捺不住了,真想把这两人抓起来,一阵严刑拷打,不怕他们不说点什么,然而事实上并不能这么做,抓了渣侯,人一消失,哪怕消失半天的时间,整个边城就会乱掉,就会到处寻找渣侯,当然边城也会紧闭城门戒严,这就会给安全撤离带来危险,更何况,严刑拷问渣侯,他也不一定服软招供,当年大观之战,渣侯虽置身绝境,也没有一丝投降之念,可见其人也是个硬骨头。
酒过三巡,灯火阑珊。
萸小婵眉头一皱,知道有人来了,果然,管家来了,他招呼渣侯出来单独见面,当两人在厅外见面时,管家将信件交给了渣侯。
萸小婵悄悄的看向房檐下的渣侯和管家,听他们俩说着。
渣侯看着厅外院落中的一棵杏树,沉思片刻,然后,带着一丝遗憾又无奈的语气对管家道。
“言五啊。”
“侯爷。”这名叫言五的管家回话道。
“把本侯的那瓶酒拿来吧。”渣侯无奈道。
言五一听,知道那瓶酒是一瓶能在顷刻之间就要人命的毒酒,侯爷多少年都没用了,今日突然要用,心中有些怀疑道。
“您说的就是那瓶陈年佳酿?”
渣侯不说话,有些犹豫起来,见他犹豫不定,言五询问道。
“侯爷是打算用在信王殿下身上?侯爷可曾想好了么?”
“圣都已经传来了密信,遇信王则杀。”渣侯道。
“侯爷,信会不会有假?”言五道。
“加了国玺红印,怎么会是假的呢?本侯倒是希望它是假的呢,谁想趟这浑水?”渣侯道。
“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对了!”言五困惑道。
“哦?怎么不对?”渣侯问道。
“侯爷,圣王陛下亲自率军来魔山,新败而归,将士心情低落,脚步也会比平日的慢,再加上,返回圣都路途遥远,没有个八九天,恐怕到不了圣都,而这信,此时到达,最快的速度计算,必定是前日发出的,这就是说,圣王陛下未到圣都,信已经发出了,小人猜想,这信定不是圣王陛下所发。”言五道。
渣侯神情在夜色中变的沉重了起来,听言五的话,他突然明白了过来,又突然困惑了起来,不是圣王陛下,那会是谁敢如此大胆,于是,渣侯就问言五道。
“言五啊,你说的不错,但是,如果不是圣王陛下发的信,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的发矫诏?”
“侯爷所言错了!”言五道。
“什么?本侯错了?”渣侯道。
“侯爷,要杀信王的人很多,圣都里的大王子、二王子、太子都有可能,毕竟,信王对他们继承王位有很大的威胁,不过,既然信上有国玺红印,那么一定不是大王子和二王子了,而是太子发的信,是太子要杀信王。”言五道。
“太子?”渣侯不敢相信道。
“侯爷难道忘了,圣王陛下一出圣都,太子殿下就监国了,如今这国玺金印不就是掌握在太子殿下的手中吗?既然太子殿下监国,用了这国玺金印,发了这道密信,堂堂正正,自然也就不是矫诏了,所以,小人才说侯爷错了。”言五道。
“的确,不是矫诏,可是,太子殿下为何要杀信王,难道真的为了王位吗?”渣侯道。
“这也许不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而是丞相大人和圣后的意思。”言五道。
“何以见得?”渣侯道。
“侯爷喝多了,不知道圣后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吗?不知道丞相大人是太子的大外公?”言五反问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