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打你的脸?”
楚桃生这才注意到桃子一直低垂着脸,闻言上前几步走到她前面,回身弯腰看去,只见一侧脸从嘴角到眼角一条长长的伤口,翻开的口子还在渗着血迹。
楚桃生皱眉不悦,“一个女儿家,除了清白就是这皮囊容貌最是重要了!他枉为读书人,居然干出持凶杀人,毁女容颜的龌龊事,这种人无德无能,这辈子都与文坛无关!”
将桃子推回跟随的张银花怀中,他大步往村内行去,“你且安心留在此处,等我去把小北带回来,再带你去寻草药疗伤。”
桃子窝在娘的怀中,看着楚先生大步离去的背影,心里一安,脸上顿时又痛了起来,嘶嘶抽气,张银花心疼的忙给她吹起,心里念叨老大怎么还不回来啊!
张海安提个棍子跟上来,见她母女停下来,一愣,靠上来问,“先生呢?”
张银花下巴一点村子,“说是去救小北了!”
张海安啊了一声,一跺脚,“哎,坏事了。爹让我来看着,就是要保住他,现在他自己凑上去,这不是找着被族爷给办了嘛,你怎么不拦着他啊,这下坏事了!”
张银花老大不悦,瞪他一眼,“坏啥事了?”
张海安挥着棍子一脸急色,“他脖子上那个黑印子,都说是山妖的印记,你说这个时候他往小北那凑合,能有啥好事。他一个弱书生,这不是找死吗?”
张银花一愣,刚才被书生的气势震慑了,还真没想到他一个弱书生要如何与族爷和一村人对峙,尤其……尤其他昨天不是还被人强迫了,哎呀呀,一会儿不会说不到两句话就晕过去吧?!
“族爷要把小北如何?跪祠堂还是赶出村子?”她心里想着周围附近山地,有哪里适合盖间草屋,等小北被赶出村子后,就让海山去给他盖间屋子住,左右不过换个地方住而已。
张海安翻白眼,终于发现比自己弱智的人了,可心里为什么不觉得安慰,“他们都认定小北是妖了,还能这么简单的处理他,我估计最后不是淹死,就是活埋吧!”
“啥,淹死?活埋?”张银花和桃子惊悚的望着他。
张海安被他们的表情吓到,哆嗦一下,才小心翼翼回答,“对啊,早上出门前,爹说了一句,三十年前宋家村也是闹山妖,最后整村人都死了,据说当时怀疑是山妖的那个人就是被活埋的。”
桃子猛挣扎跳下张银花的怀抱,闷头冲向村子,手里突然出现一把短剑,银光闪闪。
张银花再后面着急跳脚的猛追,“哎,回来,三儿,你去能做啥用,回来,快回来啊!”
张海安看他们母女一跑一追进了村子,摇摇头,晃着棍子再后面踱步跟着走,“这时候,估计是早就埋土里了,就算去了,怕是连个最后一眼也看不到了。”
“你说谁被埋土里了?谁看不到最后一眼了?”一个冰冷若刀刮的声音,紧贴着他背后问。
张海安吓得嗷叫一声,全身汗毛乍起,双手在胸前握紧棍子,哆哆嗦嗦的转过身去,“张,张盼,弟!”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他刚才明明有看过,这方圆一里地都没有旁人啊!
张盼弟俏生生立在他身后,幽暗深邃的冰眸,一瞬不瞬盯着他,明明五官依然稚嫩青涩,却进发出一股令人恐惧的寒意。
“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这半天里发生什么事,还有……楚桃生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