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攒珠聚球”,其中的“攒珠”指的是哥窑器中的釉内气泡细密像颗颗小水珠一样,满布在器物的内壁和外壁或内身和外身上。
另外,真正哥窑的釉内气泡还有一种比“攒珠”稍大一点的“聚球”。
球比珠大,也就是说哥窑有大小不同的两种气泡,其排列形式不是间杂错落,而是较为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聚球式的气泡比攒珠的气泡数量要少得多,一般呈圈形排列在器物之内壁,像一个很厚的环。
眼前这一件哥窑鱼耳炉,就呈现出了这个令人惊叹的现象,而且“攒珠聚球”很自然,没有仿器那种生硬的感觉,让孟子涛叹为观止。
把整器仔细欣赏了一遍,孟子涛还发现,鱼耳炉外底圈足内有六个圆形支烧痕,内底有五个支烧痕,这也符合当时的烧造工艺。
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包小山,看到孟子涛的脸上显露的痴迷之色,心情无疑是非常复杂的,懊恼、悔恨、嫉妒等情绪不一而足。
有一瞬间,包小山心里都升起了,哪怕自己得不到,也得把东西摔了的疯狂念头。
只不过,他还算理智,知道自己如果这么做的话,最后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万劫不复。而且,大军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就算付诸行动,最后也成功不了。
过了片刻,孟子涛的目光有些不舍的从鱼耳炉上移开,他看了看旁边显得苦大仇深的包小山,问道:“你现在后悔吗?”
包小山苦笑道:“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不过,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就算留下来,我也发现不了,而且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后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孟子涛呵呵一笑:“行,心态不错,麻烦帮我去拿一只锦盒,如果有的话,普通盒子也可以。”
“心态不错个鬼啊!”包小山内心咆哮了一声,很想直接拒绝孟子涛,但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去房间拿了一只,稍微大了一点的盒子,并还带了一些布和海绵回来。
垫上布和海绵,孟子涛把鱼耳炉小心地放进盒里,接着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对着包小山,笑眯眯地说:“一会我会再打给你一百万,希望今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说完,他也不等包小山有什么表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呸!那东西值一千万,你居然只给我一百万,还要不要脸啊!”
等孟子涛离开后,包小山就忍不住骂了起来,不过,过了片刻,他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谁叫我不争气呢?有一百万也不错了,至少这家伙的心还没那么黑,吃了肉,还知道给我喝点汤!”
说到这,包小山环顾了一下四周,感慨道:“这个家是不能呆了,今天就走吧!不过将来要不要再和姓孟的联系呢?……如果今天他没有转帐过来,那就不联系……”
话分两头,孟子涛和大军一起出了门,大军就有些惭愧地说:“孟少,今天真是对不起!”
孟子涛摆了摆手:“只要是人,怎么可能会不出差错?再说了,刚才那种情况,如果不是正好走过去检查,谁会发现那个监控啊?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你刚才把自己的部队说出来,会不会泄密了。”
大军说道:“我说的只是代号,懂的人自然懂,而且也不会泄密。”
“那就好。”
孟子涛闻言放了心,随即就问道:“你觉得包小山这人怎么样?”
大军想了想,说:“照目前来讲,他的性格很正常,不过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您有没有发现,他家里打扫的很整洁,从这一点来看,他一点都不像是烂赌鬼。而且,如果真是烂赌鬼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想到买房呢?”
孟子涛点头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遭遇了什么事情,故意用这种方法掩人耳目?”
“也有可能吧。”大军点头道。
孟子涛想了想,笑道:“算了,这事多想无益,咱们先去银行转了帐再说。”
孟子涛提出再给包小山一百万,当然不是大发善心,不过是为了将来的合作而已。毕竟,他还有藏宝图的线索要寻找。
可能有人觉得奇怪,明明孟子涛只要询问那只箱子的线索,又何必搞的这么麻烦,而且也耽误时间。
孟子涛当然也想尽快找到线索,但先不说那只包小山他们还知不知道箱子的事情,就算知道,孟子涛问了,包小山难道就会告诉吗?
所以,对孟子涛来说,他一方面要和包小山打好关系,等将来水到渠成,再问这个问题。另一方面,他要找到包小山的老婆,这样两方印证,消息当然可靠的多。
而且,箱子的事情,已经过了几年,想要得到准确的消息,并且线索还没有断掉,肯定不容易,所以,就算急也没用。
两人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刚才那位年轻保安向他们跑了过来。
孟子涛定睛一看,就有些奇怪,原来,那保安的半边脸,居然肿得跟猪头似的,因为什么造成这样的结果,从他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就能猜得出来。
孟子涛见此情形,有些奇怪了,这家伙被人打,来找自己干嘛,难道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想到这,孟子涛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保安的行为还是出乎了孟子涛的意料,跑到他的跟前,就向他跪了下来。
孟子涛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一闪,并让大军把他扶起来。这年头,网络这么发达,万一要是被人拍成视频放到网上,演一出恶少打人的戏码,那他可就出名了。
“你这是干嘛?”孟子涛没好气地说。
“这位大哥,先前我通风报信确实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吧?”保安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保安的回答,让孟子涛证实了自己先前判断,这让他很不爽,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同情,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我还没那份闲心,专门来找你的麻烦,不过,如果你像现在这样,那我说不得就要和你谈谈人生了!”
保安一听这话,连忙站直了,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哼!”孟子涛哂笑一声,就带着大军走出了小区。
见此情形,保安就朝着孟子涛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骂道:“什么人啊,不就是有一个好爹吗!要是我有……”
正在这时,大军突然走了回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他吓得脸色苍白,趔趄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军冷笑了几声,又走了回去。
孟子涛问道:“他看到你回去,有什么表现?”
等大军说了保安的可笑模样,他哈哈大笑着说:“咎由自取!”
笑着上了车,孟子涛就问道:“大军,你说我先前的表现,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大军挠了挠头,说:“孟少,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至少,您今天肯定不算是狐假虎威,充其量只是借势而已。”
孟子涛往后背一靠,感慨道:“是啊,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充其量只是借势。”
大军闻言显得有些急了,说:“孟少,您应该明白,我不您说的意思。”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我知道,只是觉得有些感慨,在这个社会,有些人天生带来的优势,就能抵得上别人一辈子的努力。”
大军说:“其实我觉得吧,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但至少如果有能力的话,只要不是运气太差,肯定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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