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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林笑道。“这我懂,我刚才说了,只要东西好,价钱好商量。”
孟子涛肚子里哂笑一声:“还能上大拍的宝贝,既然如此,你怎么不上拍,还让我们赚这个钱?”
事实上,古玩这行,许多制假贩假的人,都喜欢玩这样的手段,夸自己的东西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说什么他卖给别人的东西,许多都上了苏富比、佳士得举办的拍卖会,暗示现在的东西,也完全可以上大拍。
这时候,如果被贪欲冲晕了头脑,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肯定会上了当.而事实上,本来只要反问一句:“既然苏富比、佳士得都能收,那你为何自己不送出去拍高价?”,就能辨别真伪.
当然,如果你一旦稍有清醒,如此问对方,对方也早已准备好说辞:“我们是农民,没这个路。你们老板神通广大,这个钱只有你们能赚。”
如果是被捡漏冲昏的头脑的人,就会觉得对方说出了问题的根源,于是,爽快地付了钱。
如果是原来的元林,有了先前的几个甜头,说不定还真可能上了彭阿东的当,现在得了消息,又有孟子涛在场,彭阿东也就不可能得逞了。
趁着彭阿东去拿东西的空当,孟子涛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他能看中的东西。
屋子里堆的东西烂七八糟,什么破家具、陶器、瓷器等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还别说,在不远处的一堆陶器中,孟子涛还真看上了一件玩意。
孟子涛正准备去看一下的时候,就见彭阿东拿着东西走了回来,他只能等会再去了。
彭阿东这次拿来了两件东西,一件青铜香炉,一件玉器,孟子涛看了一下,都是真品,但香炉的品相有些问题,收藏到是没问题,但玉器材质不好不说,雕刻的水平也不高,当然,如果想买下来玩玩到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看过之后,元林找孟子涛商量了一下,准备想要那件香炉,就询问起了价格。
彭阿东拿起香炉,翻了过来,指着上面的火漆说:“这是带火漆的真东西,一口价四千块钱,不能再少了。”
元林摇了摇头,侃侃而谈:“彭大爷,您这件铜炉,我最多只能给八百块钱。因为,第一,这件铜炉经过了去锈处理,老外可能觉得没事,但在咱们国内,这么做就不讨喜了;第二,东西有磕碰,这肯定也影响价值,得亏这不是瓷器,不然那就是瓷器起毛,不值分毫了。”
“最后一点,您说的这个火漆,其实就是一种可以出关的凭证,这正好能够证明它的价值很低,所以才能够出口,真正的好东西,那是不准出口的,您屋里的这些东西,如果想出口,只要来路干净,鉴定站都可以给您打上火漆,哪怕是赝品也没关系。”
彭阿东苦笑道:“元老板,您实在太会砍价了,但得给我们留一口饭吃吧,我给你一个实价,一千五,真得不能再少了。”
元林想了想,答应道:“行,那就一千五吧。”
彭阿东说:“这块玉佩您要吗?”
元林摇了摇头:“您这还有别的东西吗?如果就这两件,和您刚才说的,出入实在有些大啊!”
彭阿东笑道:“当然还有,我去拿。”
这时,孟子涛向刚才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拿起来打量了一番,就拿着走回了原位。
这个时候,彭阿东抱着一件瓷器过来了:“元老板,这可是好东西,实实在在的重器啊!”
元林定睛一看,看到了口沿外绘的“大明宣德年制”青花楷书款,再看到青花发色典型的铁锈斑痕,顿时有些目瞪口呆:“这……这是宣德真器?”
彭阿东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当然,怎么样,够上拍吧?”
元林凑上前一阵猛看,边看边点头道:“确实够上拍了,既然如此,您干嘛不上拍呢?”
彭阿东叹道:“不瞒你们说,这件东西本来我打算当作是传家宝,并没现在就卖的打算,不过,您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而且,我现在也确实缺钱,只能忍痛割爱了。”
元林连连点头,不过,他此时眼里只有眼前这件青花扁壶了,那模样,就差流哈喇子了。
聚精汇神地看了足足十多分钟,元林就下意思地想要询问东西的价钱,好在他还没有昏头,注意到了旁边的孟子涛。
“孟老师,您也看看吧。”元林对着孟子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那表情,好像已经肯定就是真品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对元林有这样的表现也可以理解,普通藏家想要找到这种级别的藏品可不容易,意外得知自己能够拥有,不激动才怪。
而且,这件青花扁瓶也确实可圏可点,其器形为收口,斜肩,扁圆腹,方底圈足,颈肩处装饰绶带双耳。
孟子涛拿出放大镜观察,发现其釉色青白,釉汁肥厚,气泡密集,纹饰画得十分规矩,不出边线。画笔分为实笔和勾勒渲染两种,实笔多为细线条,勾勒渲染多为粗线条和纹饰,线条流畅,纹路清晰,有一气呵成感。
纹饰粗犷、随意点绘没有轮廓,俗称“一笔点画”。壶身为一大朵轮花绽放,青花发色如宝石,蓝中略闪灰,是永宣宫廷御瓷典型器物,且尺寸较大,气势非凡,十分罕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