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陷得那么深,怎么会让她轻易抽身?
他冷笑一声:“当初结婚是你任性妄为,怎么,现在忍不下去了,终于想离了?”
沈且意摇了摇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傅尧半蹲下来,伸手攥住沈且意的下巴,他下巴的线条崩得凌厉,嘲讽道:“没有我的同意,休想离婚。”
“折磨也好,后悔也好,都是你自找的。”冷冷丢下这么一句,傅尧没有再看沈且意一眼,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留下沈且意一人独自蹲在客厅里,难以自抑地啜泣。
半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咬着牙强撑着不适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灯光被沈且意全部亮起,她丝毫不顾地板的阴冷,整个人趴在地上,打着手机的闪光灯,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那一枚小小的戒指。
它不仅仅是见证,也是她的青春,她用了整个青春,都在爱着他。
她不能丢了它,也许有一天,她和傅尧真的走到了尽头,也要将它完完整整归还于他。
傅尧脸色阴沉,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完全忘记了他带回来的女伴还在房间里。
那妖艳的女伴此刻穿着傅尧的白衬衫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她的姿势撩人的很,而傅尧此刻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他带着满身的清冷与阴沉走到落地窗前,“咔哒”一声,点燃了一根烟,他的左眉微微挑起。
女伴不满傅尧对她的忽视,娇滴滴地贴上了他精壮的后背,在他耳边轻柔呵气,“傅先生?”
却不料,傅尧根本不为所动,淡淡吐了口烟圈,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你走吧。”
女伴完全愣住,他明明很喜欢她的,特地将她带回家里来,还在他那又胖又丑的妻子面前与她暧昧,为什么转眼却变了副态度!
她不甘地扭了扭身体,不管不顾地想要扯开傅尧的睡袍,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眼底写满了不耐烦和戾气,冷冷道:“滚,没听见吗?”
女伴彻底僵住,被傅尧周身散发着的寒冷震慑,不敢再造次,委屈地咬了咬唇,拿起包包离开。
门开了又关上,仿佛没有一点痕迹。
夜色黑得深不见底,雨下得越来越大,他眯了眯双眼,突然想起,她刚才就这样赤着脚跑了出去。
脚底该被扎得鲜血淋漓了吧,可她还是那样蠢,只会用最拙劣的技巧掩饰。
傅尧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结婚,他和沈且意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初见不谈感情的时候,他并不讨厌她,相反,她活泼爱笑,和当时其他的女生很不一样。
她想尽了那些蠢到让人一眼识破的招数,经常喜欢逗他笑,却比谁都纯粹。
他的青春其实单薄得很,不爱说话,沉默而无趣,而沈且意的出现,成为了他匮乏时光里的许多点缀。
一切,都本不该是这个轨迹……
傅尧坐在落地窗前,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