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淡,说完转身就走。
他余光见她走远,太阳穴犯疼,只能闷声跟上。
沈且意走到楼道口停下,笃定他会来,等了几秒,果然他推开门进来。
“我知道你心里烦,我看着,允许你抽最后一根烟,以后接受我治疗期间,就再也不可以了。”
她轻柔的话出乎谢燃的预料,也没有矫情,熟练地点了烟,狠狠吸了几口,想要去除心头的烦躁。
沈且意跟着他倚着墙壁,烟雾缭绕在身侧,熏臭味让她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主动谈及敏感话题。
“你现在的病大概是什么情况?”
谢燃愣了一下,轻笑,“还能什么情况,是个废人了呗。”
他拿自己开玩笑,她却变得严肃,“为什么不及时来找我?”
“找你?我们可是有仇怨的,指不定你是什么坏心眼。”他说话总带着刺,让轻松的气氛再一次绷紧。
“那你有及时治疗吗?”沈且意避开两人的矛盾,想问清楚他的情况。
“有啊,怎么没有。”他吸了最后一口烟,紧接着扔在地上,脚尖重重捻过,一地狼藉。
谢燃又继续道,“断断续续的治疗不见好,最近更甚,见了漂亮女人有欲望却硬不起来,你说气不气。”
说完转头睨了她一眼,神情淡淡的,在她面前才会讲这些细节。
沈且意深深呼了一口气。安慰他,“我会努力治好你的,这你放心。”
他别扭转过头,“无所谓啊,反正天注定的事,我母亲做的孽我来帮她受,应该的。”
谢燃突如其来的丧气,她却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想起傅尧对她讲的那些谢家秘史,她不好再说什么。
谢燃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不再多停留,一声不吭推门离开。
沈且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打起精神,继续走完了整层楼,这才结束一天的工作。
近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她很少延时加班,大部分时间都随着人群热热闹闹地下班离开。
现在地下停车场空旷寂静,一个人身处诡异安静的环境,总觉得背后发凉。
只管目视前方,加快了脚步走向车子,沈且意敏感察觉到身后窜过的凉风,惊得小跑起来。
颤巍巍按了按车钥匙开锁,在握上车把的那一刻,她的喉咙瞬间被人从后锁住。
“别动!”粗犷的男声在她耳边呵斥。
男人额头重重抵着她的后脑勺,左手撑在车门上,右手环住她的脖子,越发用力。
沈且意被吓得不轻,整个身子颤抖着,双手死死抓着衣摆说不出话,脸上血色尽失。
她呼吸越发困难,想要抬手尝试掰开他越发用力的手臂,却从车玻璃看到自己身后竟悄无声息站着四五个蒙面黑衣人。
玻璃反照出的黑压压景象让她彻底慌了阵脚,敌众我寡,不敢轻举妄动。
脑子开始缺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盯着车窗想要记住他们的体型特征。
控制她的男人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突然一用力把她压在车门上,
一手拽住她的头发往后扯,一手横着使劲压住她的后背,沈且意的脸被迫变形地贴在车窗上,看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