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无法排遣落寞,习惯性掏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以为还会是冰冷的女音。
可沈且意突然的清冷的一声“喂”让她觉得陌生又遥远。
她真的很绝情,而他还在麻痹自我。
沈且意揪着抱枕不说话,他又重复了一遍,有些急躁,“你他妈到底在哪?”
她眨了眨眼睛,避重就轻,“我请假了,在外头散心。”
“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你。”
“你别来。”
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他,两个人语气同等强硬。
白景衍暴躁地点了一根烟,蹲在门口,颓丧极了,“你到底闹哪样?你他妈生我的气可以,但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是闹哪样?”
他在向她寻求抚慰,她只要愿意点头认错,他便心甘情愿认了这两天几乎崩溃的情绪。
可沈且意没有,她连在哪都不肯说,似乎狠了心折磨他。
“沈且意,我错了,我为一切道歉,你别这样了,成吗?”
她的心口压了重石,白景衍说得真诚又纯粹,可她却不敢信任,不知道他能改过几分。
或者说,他混乱的私生活仅仅是一部分,连同其他各种原因,让她彻底断了和好的念头。
他持续问她在哪,不依不饶,她垂着头,张口却说不出话。
傅尧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低头,举着手机却久久不说话。
她挣扎了多久,他就在不远处看了多久。
隐约猜到另一头的人是谁,他的心又提起来。
约摸一分钟,沈且意商量着开口,“白景衍,再给我几天时间吧,我们都好好想想。”
白景衍不甘心,还想追问,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男声,“热水放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熟悉的男声仿佛晴天霹雳,白景衍立刻炸了毛,站起来握紧拳头,踹了墙壁几脚,冲电话怒吼,“傅尧在你身边?”
沈且意彻底僵住,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自己还说了一句胡话的傅尧,震惊不已。
面对白景衍杀气腾腾的质问,她哑口无言。
下一秒又听到他惨笑,“沈且意,我真的满足不了你是吗!你还是改不了作践自己的习惯往他身上凑是吗!你他妈摸着良心,你对得起我吗?”
白景衍第一次对她说这么毒辣侮辱的话,沈且意头皮发麻,动弹不了半分。
脑子快速转动着,想要解释,思来想去意识到彼此的误会污蔑其实是同一性质,忽然就觉得没意思,放弃挣扎。
她被自己还有他气笑,“那我们岂不是挺般配的?”
她嘲笑自己又拐着弯说讥笑他干的好事,偏偏就是不解释,逞一时之快,任由他误会。
白景衍被气得更甚,青筋凸起,又重重踹了几脚身侧的垃圾桶,响起巨大动静。
他恨不得她在面前,好能掐住她脖子质问这一切是不是只是她的气话。
可是不能,事实就是这样,她躲他,跟另一个男人双宿双飞,在某个角落恩爱不已。
白景衍一想就觉得恶心,气得没了理智,恶狠狠地把手机砸向地面,屏幕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