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我还在咨询莫大夫吗?懂不懂先来后到?”
莫依柔没说话,却见顾琳琅竟然轻易红了眼眶。
病人家属见她这脆弱样,依旧愤愤不平:“怎么?我说错了?倒成了我欺负你的样子了?”
顾琳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被人大声呵斥几句就掉了眼泪,止都止不住,懦弱不堪。
莫依柔终于开口,“阿姨,你看这样吧,等会儿我亲自带团队上去跟你详细说明。”
她又看向顾琳琅,故作贴心帮说话:“也请您别生气,这是我朋友,怕是碰上什么伤心事了。”
家属只能作罢,开口告别,临走前还不忘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
莫依柔转着笔,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她这套动作是从傅致远那偷学来的,却学不来他城府极深的眼神。
顾琳琅主动坐在她面前,咳了几声,恢复本该有的傲气,振振有词:“沈且意一走你就这么其不可耐地争夺她的位子了?”
“呵?怎么?你都这样了还帮她说话呢?”莫依柔摔下笔,靠着椅背,镇定地反击回去。
顾琳琅皱眉,以前的莫依柔对她可是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
好久不见,竟变得嚣张,明目张胆跟她对峙。
她并没有坦言自己的处境,她却一语道破,有种不好预感,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莫依柔耸耸肩,假装无辜:“我可没有什么意思。倒是你,连一个远在国外的人斗不过,还有什么意思?”
“你!”顾琳琅气极,憋红了脸,“你怎么会知道……”
“哦,从你勾出细丝的丝袜看出来的呢。”莫依柔轻声细语。
又俯身向她倾去,抓起她一小戳发梢,捻了捻,拇指被弄湿,她甩开,轻笑:“真是够狼狈呢,堂堂顾大小姐,也就只有傅尧能把你欺负到这份上吧?”
顾琳琅腾地站起来,怒不可遏:“你又凭什么落井下石?”
莫依柔抬头看她,敛起虚假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安慰她:“你找我不就是想要让我帮你吗?你知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顾琳琅本就焦虑得六神无主,一听她耐心安抚,立马委屈地全盘托出。
最后还问了一句:“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是傻透了,害得他彻底讨厌我了。”
莫依柔支着脑袋听完戏,心里嗤笑,面上却变现得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
“你也别急,会有办法的,你容我想想。”
顾琳琅把今天的事说完,就又已经红了眼圈。
莫依柔受不了她这娇滴滴的样子,故意起身帮她倒水。
她在一旁的饮水机弯腰打水,桶装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衬得屋子里静悄悄的。
她举着杯子出神,坐着的人也在出神。
水溢出来打湿手掌,莫依柔晃回神,心里也盘算出了伎俩。
她手搭在她肩头,递过水杯,“我有个想法,也不知道该不该讲。”
顾琳琅连水都顾不上,转头看她,催促她:“你快说。”
“据我说知,傅尧当初娶沈且意并不是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