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雀跃,连带着和谢燃说话的时候话语里也洋溢欢乐。
反倒是谢燃,说了没几句就冒出了好几句国骂,沈且意听出他像是真的在生气,问道:“怎么了,遇着什么事了?”
“我辞职了。”谢燃倒也不弯弯绕绕,上来就直接道明了原因。只是沈且意不禁疑惑起来,前两天谢燃不是还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么,怎么没几天就偃旗息鼓了。
谢燃打这通电话给沈且意似乎就是为了抱怨,至少在沈且意听来就是这样。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说保险这一行水深了。”其实他口中的这个别人正是沈且意。
听他这么说,沈且意耐心地问道:“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
“培训的时候说好的是每一单拿百分之七十的提成,结果真等我把单子谈下来了,公司却说他们要拿七我只能拿三。”谢燃越想越是气愤,“气得老子当晚就找了几个人准备去找公司管事的人算账,结果人说他们手里有我签了字的合同。”
“那你到底有没有签合同?”沈且意知道问题一准就是出在了这里。
果然,一说到合同的事情谢燃就显得有点底气不足,再开口时声音也小下去了不少:“那合同有十几页,每一页都写得密密麻麻,我怎么可能逐字逐句去看,再加上旁边有个人不停在和我搭话,我也就放松了戒心,后面几页都没看就直接签上了名字。”
傅尧越说脑袋就垂得越低,这件事上公司龌龊是一回事,自己没听劝告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这个时候他倒是宁愿沈且意骂他几句,可沈且意只是笑了笑,说道:“辞职了也好,那种的公司早脱身早好。”她这话虽然直白,道理却是不假,更是出于对谢燃的关心,“我当时就有和你说过,来钱快的工作不是没有,只是太少。”
傅尧边听边点头,虽然没有多说,却把沈且意的话全都记在了心上。沈且意并不喜欢做人生导师,事实上她把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团糟,宽慰了谢燃没几句就口干舌燥起来。
好在离家只有几分钟的车程了,她目光直视着前方,听着话筒里传出的谢燃的声音,没头没尾地问道:“你吃过晚饭了么,要不要来我家吃?”
她知道自己的邀请毫无诚意,不过本来也没指望谢燃会答应下来,这句邀请更像是一句用来结束通话的话搭子。可谢燃这人就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听沈且意这么问,立马笑眯眯道:“好啊,求之不得。”
沈且意有些后悔了,可说出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只得把别墅的地点发到了谢燃手机上。
进门的时候文姨正在厨房忙碌,灶上炖了一大锅汤,光是闻着味道就让人垂涎欲滴。沈且意有时候觉得人和人之间或许真有缘分一说,就像她看着文姨的时候总觉得莫名亲切,就好像从前在哪见到过一样。
她把包放下,换了舒适的拖鞋,走进了厨房。文姨正忙着做饭,不忘提醒道:“且意你快出去,厨房里油气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