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敬酒时候累着了,曾伶一进门就冲进厕所蹲下狂吐了起来。可她中午支持了一两口菜,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觉得嘴里一阵一阵地发苦。
杨合君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忙不迭冲进了厕所,拦住曾伶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曾伶摇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在杨合君的搀扶下才能勉励走到客厅处的沙发上坐下。杨合君不放心,去给她倒了杯水,又问道:“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给医生瞧瞧吧,你现在这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曾伶蜷缩在沙发一角,杨合君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可她这会儿实在太累了,连睁睁眼都不愿意。一听到杨合君要带她去医院,只觉得一阵疲倦遍布全身。
“不想去,我现在哪都不想去。”曾伶把脸转到一边,谁都不想理。
就在大家都手足无措之际,杨母端了一盘水果走了出来,笑着道:“小伶这是孕吐了,我怀着合君那会儿也是这样,从早上睁开眼睛开始就想吐,有时候看着凉白开都反胃,一直到晚上闭上眼睛才能好些。”
杨合君是几个人中最焦急的,迫不及待问道:“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么?”
杨母把果盘放下,轻叹一声道:“傻儿子啊,这哪有什么好的办法呢,要不你当别人为什么会说女人怀胎十月不容易呢。不过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各种不便的时候呢,都需要你多关心着点小伶。”
杨母话音刚落下,曾伶又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厕所跑了过去,沈且意这次没有跟着进去,只是站在外面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都能够想象得到曾伶现在的痛苦。
曾伶这次吐过以后终于好了不少,杨合君催着她去房间躺下,她却觉得今天这一天下来对沈且意有所怠慢,大晚上的非要拉着沈且意说话。沈且意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点小意思,立马笑着说道:“今天这一天下来我们大家都累了,都早些歇下吧。我和医院请了好几天假呢,有什么话等后面几天再说也可以。”
曾伶这才肯乖乖回房间去睡觉,杨合君也朝着沈且意点了点头,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沈且意心下了然,什么也没多问,知道他是在昨天晚上的那番谈话而谢她。
等曾伶回了房间,沈且意突然朝着身旁的傅尧问道:“介意陪我去外面走走么?”她午饭时候吃多了,胃里饱胀了一下午,晚饭也没吃,这会儿还是不怎么舒服。
傅尧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把在天台上沈且意说的话放在心上。
冬夜的风依旧刺骨,沈且意出门时候特意多穿了一件,再加上帽子围巾,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全副武装。
两人谁也不说话,沈且意实在觉得无聊,直接出声打破了沉默,说道:“刚才杨阿姨说得好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