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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凉点点头,突然抱了抱老奶奶,低声说,“奶奶,谢谢你。”
告别了奶奶,陈凉一个人踱步到巷口打车。
曾经,无论多么晚,她都敢一个人打车回去,可自从前天晚上经历了那样的事件,她打车的手臂伸的就有点畏手畏脚。
正犹豫间,看到顾祠邵的司机把车停了过来。
陈凉打开后车门,后车座空空如也,没有想见的那个人。
司机的嘴角有很深的淤青,是被顾祠邵扔给谢三的擂台场里揍的。
原本司机以为这次死定了,再没有机会,却没想到第二天先生就把他召回来继续开车,语气十分“感人”:
“再有下次,我拿你祭天。”
司机搓了搓戴手套的手掌,看了眼后视镜,十分贴心地汇报详情,“先生他处理点事情。”
陈凉“嗯”了一声,在司机拐弯时,突然说,“去他那。”
顾祠邵三个字有很大的魔力。
单单从旁人嘴里听到,就足以让她整个人平静下来。
而她此刻,非常想见到他。
帮先生搬了好几箱TT的司机万分理解夫人这种小别胜新婚的心情,油门一踩,几乎是大喝一声,“好嘞!”
“……”
紧跟其后的保镖车里,五个保镖面面相觑,得出一个共同结论:司机今天嗑药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下。
陈凉下了车,管家笑眯眯地整了整脑门上的假发,一弯腰行了个标准的礼,“夫人晚上好。”陈凉也回了个礼,朝他笑,“大叔你叫我陈凉吧。”
管家十分迂腐地摇头,“尊卑有别,不能不能。”
陈凉正想说什么,余光看到一个白色小团子,冲过去抱起来,几乎是惊喜地叫出声,“喵咪?你怎么在这?”
是上个月她捡回来的喵咪,以为跑了呢,没想到被他捡到这里来了。
管家笑着回,“先生吩咐我们妥善照顾呢。”
难怪长大了不少,捏起来肉滚滚的。
陈凉顺着猫毛,想起顾祠邵生气的那个晚上,嘴角不自觉上扬,扔也是他,捡回来也是他,口是心非,面冷心热的家伙。
怎么办,好喜欢。
这个夜晚,那些不安和不快的情绪,好像从踏进这片充满顾祠邵气息的地方开始,就已经烟消云散只剩满足以及对顾祠邵更深层次的喜欢了。
她抱着猫咪进去,绕过宽大的泳池,却在草坪上听见微弱的声音。
夜色已深,高悬的路灯洒下来,周边除了空灵的鸟叫就是寒冷的风声。
那道声音很明显,不属于这两种的任何一个。
陈凉转身抱着猫往草坪上走,管家拦住她,“夫人,是老鼠。”
“老鼠?”
“对,老鼠,夫人先进去,我来抓老鼠。”
陈凉紧紧盯着他,没错过管家脸上一闪而逝的仓惶,那道微弱的声音还在继续发出来,陈凉抱着猫走了过去,一人高的熊猫树植后,她看见缩成一团的东西……说是东西,不如说蜷缩成一团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