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边的顾祠邵,小声地嘀咕,“我觉得他今晚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宋西菊来了精神,随后目光不小心瞥到什么,顿时了然一笑,“看你穿那么骚,不疯才怪,我给你涂的口红都亲到脖子底下了。”
陈凉,“……”
她赶紧掏出手机对着脖子照了照,一边用手疯狂地擦拭,一边鞭笞宋西菊,“要死,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宋西菊,“现在提醒有吊用,你从后台一路过来,该看见的大家都看完了。”
陈凉,“……”
她再也不要和这个狗东西做朋友了。
一个小护士兴奋异常地跑过来,“陈医生,院长叫你过去呢。”
宋西菊极快地朝陈凉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陈凉过去的时候,整个圆桌只有顾祠邵旁边有个位置,她先目光扫了一圈,发现这桌坐着的都是市医院里比较能说会道——换句话就是比较会拍马屁会吹牛批的。
因为,徐丽雅还坐在当中。
陈凉本能地朝着院长走去,还没到跟前,就听院长说,“来,快坐下。”
她就硬着头皮坐在了顾祠邵旁边。
刚坐下,身边的人就不安分地把手放在她腿上,陈凉不好动作,只好轻咳一声暗含警告,只见这警告连个屁的作用都没起,反而让对方愈发有恃无恐起来。
陈凉不由得伸出手按住那只魔爪。
院长举杯,“顾先生今天来参加我院年会,令我院受宠若惊,希望此行顾先生玩得开心,在此,我先祝顾先生一杯。”
随后,其他人也挨个拍了一番马屁,概括起来就是——哇我早就听说过你,你好厉害的,我能跟你喝一杯吗?
顾祠邵是个言行举止都无比风雅矜贵的人,和同桌的这群医生一对比,差异便显得是十分透彻,陈凉看着那些喝得满脸通红,坐下时还不忘往嘴里大口夹菜,或者偏过头往底下吐口痰,或者是用领带擦汗……的男同事们。
这么两相比较下,坐在身边的顾祠邵简直就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可惜,这幅画没能安静挂几分钟,就被人强行想取下了。
“这样喝有点没意思,不如我们玩点乐子?”一个男医生提议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好呀,好呀。”
院长犹疑地看着顾祠邵,因为知道邵二爷不喜欢这种场合,但难得年会,他一个院长实在做不到把这么大一尊佛放在这儿不闻不问,虽然为了安全隐患已经把陈凉叫了过来,但院长察言观色地发现这尊大佛此刻心情不是十分美腻。
他有点慌,“顾先生要是不喜欢,可以拒……”
顾祠邵微微挑起一边眉,“什么乐子?”
男医生一听,立马觉得有戏。
“就是,转酒瓶,然后被转到的那个人就罚一杯酒。”
“哎呀,这个也没意思的啊。”一个女医生摆手。
“那你说,玩什么?”男医生问,被驳回也不见生气,脾性十分大度。
女医生笑着说,“转酒瓶,然后拿一副牌来,我们这桌一共……九个人,那就红桃1到9……然后酒瓶转到的那个人,可以对着1到9随意抽取一个,让她喝酒或者做别的什么都可以,大家有异议吗?”
陈凉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