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四周除了黑暗,只传来两个人剧烈的喘息声。
谢三把人压在门板上吻着,轻声喊,“白霜。”
“嗯。”
“我们结婚好不好?”
白霜环住他肩膀的手瞬时一僵,声音发苦,“以,以后的吧。”
谢三当她同意了,把人打横抱到铺上。
白霜柔韧性好,由着谢三各种折腾,只是她从头到尾不出声,谢三唯有吻着她的时候,才能从她喉咙里听到低低的申吟。
后半夜两人才睡下,只是彼此都没有困意。
白霜闭着眼装睡,谢三抱着她,时不时地亲她的唇,怎么也亲不够似的,亲着亲着燃了火,地上的纸团越堆越多……
凌晨五点,谢三翻墙出去了,打算白天带些礼物来正式拜访老太太。
他前脚刚走,后脚白霜就起来打水洗床单被褥,扫地拖地,清除所有属于谢三的痕迹,纸团堆满了两个垃圾袋。
他是第一次。
两个人摸索许久才成功,弄得双方都疼。
可偏偏,那一刻的满足和兴奋冲刷了所有疼痛。
白霜把垃圾袋扎了死结,对着垃圾袋里的纸团轻轻笑了,语调极轻地说,“傻子。”
老太太听见动静起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大过年的你扫地洗衣服?快放下,咱们这不兴过年扫地的,把福气都扫没了。”
白霜把头发挽起,“阿婆,我今天回家,回家过年。”
老太太笑了笑,“你这丫头,早就劝你回家过年,你不听,现在想明白就好,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白霜的行李很少,带来的许多东西都送了邻居和孩子,包括宋西菊送的那套香水。
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就算别人送给你,那也是别人的。
白霜帮老太太收拾床铺,在枕头底下塞了一个厚红包,这才关门出来,给老太太烧水沏茶,“阿婆,谢谢您,在您这儿,我心里很平静,想通了很多东西。”
“该教你的,我都教了,昨天你送王二媳妇的那张帕子我看了,很不错,行家如果遇见,绝对会出这个数……”老太太伸出五根手指,“等你回去了,没事可以多练练,算是你的铁饭碗了,只要有手艺,到哪儿都饿不着你。”
白霜点头,给老太太磕了个头拜年,老太太笑呵呵地封了个红包给她。
白霜接下了,两人拥抱了一下算是分别。
一老一少都清楚,下次再见估计是天人永隔了。
老太太抹了抹泪,叹了口气回了堂屋躺下,感觉枕头有些不适,调了调位置,这才看到底下露出一个红包来。
她叹息着笑了,“这孩子……”
门外传来声音,老太太赶紧撑起拐杖出去,“落下什么……”
老太太的话头止住,微微诧异地盯着跨进门槛的男人,一身西服笔挺,手上提着各种礼盒,满面春风活像是来上门提亲的。
但老太太没有女儿。
谢三轻声咳了咳,“那个,打扰了,我来给您拜个年,祝您……”
老太太挥手打断他,“刚走。”
“祝您福如东……”谢三似是刚反应过来,脸色还有几分茫然和呆滞,“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