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沙发一角躺着个一个黄色的女士包。
宋夅野觉得眼熟,随手打开来看了看,钱夹里是宋西菊和周元的大头贴,两人忘情地拥吻,画面很美。
宋夅野盯着看了许久,眼眶微红地垂下手,把钱夹塞了回去。
宋西菊两人准备去地下停车场时,才发现自己的包包丢在刚刚的休息室里,她让周元把车开到酒店门口,这才返回休息室去拿包。
陈凉和顾祠邵已经提前走了。
剩下白霜和谢三不知道去哪儿了,听说两人在休息室里“大打出手”——有服务员看见,说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最后都吻到一块了。
宋西菊觉得再听下去就辣耳朵了,索性自动忽略以下十八禁情节。
宴厅里有好几个休息室,只有新娘和新郎的化妆室写着名儿,其他休息室都紧靠着,宋西菊都快分不清自己刚刚进了哪个休息室,凭着直觉打开了一间,只看到一群人在里面搓麻将喷云吐雾,她道了个歉,立马打开隔壁的一扇门。
门里的谢三和白霜同时看向门口——白霜被压在沙发上,后背贴着谢三。
宋西菊,“……”
她轻咳一声,“打扰了。”
说罢关了门,门内传来白霜的呼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宋西菊觉得自己手气有点差,抱着最后一丝运气打开了隔壁的隔壁的门。
门一开,就见到一个服务员正拿着一瓶白酒往宋夅野的后背倒,空气里似乎传来滋滋的声响,宋夅野额头一层冷汗,整张脸煞白,却一声都没吭。
抬眸见到宋西菊站在门口,他先是微微一震,随后站起身,用浴巾披在身上,咬着牙把沙发上的那个黄色包包扔到了门口。
宋西菊瞪着他胸口还在流血的细长伤口,“谁,谁打的?”
宋夅野没说话,抬手示意服务员离开后,这才有些不耐烦地拧眉盯着她,“没你事,走你的。”
“爸打你的?”宋西菊一步跨了进去,这才看见宋夅野整个后背都在流血,白酒烧在皮肤上暂时止住了血,却露出了愈发狰狞的翻开的血肉,她看了只觉得喉口涌起一阵反胃的恶心,“你说啊?”
“嗯。”宋夅野淡声说。
“为什么?”宋西菊想不通,却突然想起什么,盯着他问,“他是不是……”
“不是,我说不想结婚。”宋夅野打断她,随后站起身当着她的面,也不包扎伤口,直接穿上了衬衫。
这样一来,下次再脱衣服,又脱下一层皮肉。
宋西菊瞪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被他完全罩在衬衫里,有心想帮他包扎,却又死活拉不下那个面,就这么个当口,她突然想起什么,“不对,你骗我,是不是那天晚上,我……”
“不是!”宋夅野突然发了狠,直接把宋西菊推到门口,把地上的包拿起来摔在她胸口,“拿上你的包赶紧滚!”
这是第一次,宋夅野这么野蛮地对待她,宋西菊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咬着牙瞪着宋夅野,“宋夅野,你再说一遍?”
宋夅野眉眼的狂暴气息几乎涌到空气里,他一字一句,话音里都透着股狠厉,“我说,拿上你的包赶紧滚!”
宋西菊扇了他一巴掌,怒骂,“打死你也活该!”
宋夅野在她走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对空气说,“手怎么这么冷?有他在,以后,应该也不需要我帮你捂了……”
门口的许曼目睹了这一切之后,疯狂地冲到宋夅野面前,“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你告诉我!”
宋夅野看也不看她,直接进了门,“闭嘴,你没资格提她。”
“那你娶我干什么?你说啊!”许曼疯狂地捶打他的后背。
后背的血很快染透了白色衬衫,许曼停了手,看着自己掌心的血,痛苦地哭出声,“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娶我?”
宋夅野垂眸看着手心里死死攥到变形的那张宋西菊和周元接吻的大头贴,声音苦涩,“不能和她在一起,娶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