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回来,说重新看一遍。”
“……”
楼上噼里啪啦像是拆家一样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顾执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唉,又打架。”
洛音从桌上取了片吐司,抹了酱塞嘴里嚼巴,随口问,“他们天天打?”
“不。”顾执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擦了擦嘴说,“六叔七叔打不过,从来不会自取其辱,但前几天宋叔一有空就去开打。”
洛音脑子里几经转换才勉强把人物对上号,“为什么?”
“因为宋姨……”顾执看了眼洛音,默默吞了余下的话。
“……”
那个骨灰级闺蜜?
洛音喝了口牛奶,“你宋姨咋了?怎么不说?”
“爹地说非礼勿视。”顾执悄悄捂住眼。
“哟,你爹地还知道非礼勿视呢。”洛音嗤笑,“他就是个……”她顿了顿,想到一个十分贴合的词,“衣冠禽兽。”
顾执觉得这个词前天晚上,不小心从九叔房间门口听到过,当时九叔是哭着喊的……
他本来想去安慰一下九叔,但是被爹地拦住了,他说九叔不需要别人安慰,让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个人觉得这个词形容五叔可以,形容爹地不行。
他小小的脸上布满了认真和严肃,“妈咪,爹地又帅又有钱,很抢手的,你不要嫌弃他。”
“很抢手吗?你们那边是不是很多人倒贴?”洛音随口问,“对了,你爹地一共有过多少女人?外面有没有三儿四儿啥的?”
身后传来一道冷沉的嗓音,“没有。”
顾祠邵身高腿长,几步走到洛音身边,拇指揩掉她唇边的乳白,低醇的嗓子里意外有丝喑哑,“想知道,可以问我。”
刚刚在走廊上,洛音脑子里光想些黄色塑料,根本没仔细看他,现在他就那么站在跟前,粗粝的眉梢沾了些汗渍,脖颈的青筋毕露,领口微松。他瞥眼看到洛音面前的牛奶,拿过来仰头灌了,喉结滚动,场面分外撩人。
洛音撇嘴。
想问句谁赢了,又觉得像是废话。
眼前男人虽然照旧一张扑克脸,但是眉眼隐约沾着几丝笑意。
肯定是赢了的吧。
楼上房间里,小五躺在床上,“轻点,疼……”
封九小心地低头揉了揉,心疼地问,“还疼吗?”
小五掩住唇边的笑,“疼死了,你吹吹就好了。”
“……”
——
洛家。
“夫人!二小姐又不见了!”管家急急忙忙地奔来。
洛夫人按了按太阳穴,头疼地问,“电话呢?”
“电话在房间里。”佣人拿了洛音的手机从楼上下来。
“去找,去找白锦川!”洛夫人喊,“白家昨晚失火了!她肯定是去帮忙了!”
管家杵在门口,表情为难,“没有,我们的人去问过了,白少爷说是夜里就回来的,还,还说让我们找到了给他打个电话。”
“那可怎么办?”佣人全部聚集在楼下。
洛晴听到动静下来,她一夜未眠,面色憔悴得厉害,小声问,“怎么了吗?”
洛夫人正生着气,大吼,“还能怎么办?赶紧给我去找啊!”
“是!”
一群人又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母亲,怎么了?妹妹不见了?”洛晴走下来问。
“嗯。”洛夫人叹了口气,“你父亲今天给她安排了相亲,刚打电话让我带她赶紧去,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又不见了!”
洛晴想说什么,一开口就想起昨晚洛音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表情,又把话咽了下去。
如果洛音从此再也不回来,对她来说不是很好的事吗?
她已经忍耐了三年,早已超出负荷了。
整个洛家上空飘荡着一句呼喊,“二小姐,你到底在哪儿啊?”
“阿嚏——”正坐在飞机上的洛音无端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