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压在她的后背……
而且两人松松垮垮地穿着那半露不露欲遮还羞的金色浴袍,这场面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色情……
洛音抬头看了眼,冲门后那个小脸通红的服务员喊,“我点的技师呢?点了两个,怎么一个都没来?”
服务员看着她,小声道,“来了,又,又走了。”
顾祠邵下来坐到一边,喝了口桌上的水,洛音找了一圈,没发现别的杯子,她也渴得要死,理所当然地从顾祠邵手里抢了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问,“怎么走了?”
服务员,“……”
她脸红得说不出话,宋西菊直接替她说了,“她们在门口听你在娇喘,以为你俩在办事儿,所以都没敢进来。”
“……”
洛音正在揉脖子,闻言回头看了眼顾祠邵,又看了眼大汗淋漓的自己,啧啧一声,“别说,还真像。”
白霜早就听说洛音根本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人所有事,她有自己全新的记忆,还有着张扬狂妄的性格,真正见到了,才觉得张扬狂妄都不能足以形容她。
冷傲美艳不可方物才是。
即便穿着松垮的浴袍,周身的气质和脸上倨傲的表情与生俱来般吸引着人的视线。
顾祠邵拢了拢浴袍,准备和谢三出去,给这三姐妹腾地儿,就听宋西菊轻轻喊了声,“二爷。”
顾祠邵停下步子,他已经收到缅甸的消息,宋夅野的事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也是他通知部队率先发消息给宋家。
但,周元和宋西菊还是离婚了,从拴在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互相不属于彼此,他们都有各自的归宿,直到死亡为止。
宋西菊郑重地走到他面前鞠了一躬,“前些天在上海遇到曾经帮过我的一个警察朋友,从他那知道,当初是你把我救出来的,欠你一句谢谢,想当面跟你说。”
顾祠邵错开身,“既然他死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他淡淡的瞥向她,“我跟一个人有过约定。”
——“我要你答应我,护她周全。”
——“同样,若是你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也定会舍命护她安全,这个承诺的保质期是直到我死。”
顾祠邵走出门后,宋西菊就愣在那,好半晌都没动。
洛音怪异地盯着她,“对了,你老公呢?”
她并没怎么关注这两人,只单纯地以为宋西菊和宋夅野是恰好同姓的两口子。
宋西菊却是突然崩溃地大哭出声。
吓了洛音一大跳,她后退几步,抽了几张抽纸递过去,看着白霜问,“她怎么了?”
白霜小声道,“她,她的老公……死了。”
“什么时候?”洛音奇异地觉得自己脑部皮层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似乎是因为宋西菊的哭声产生的同情,又或许是因为昨晚那个丧尸电影打开了某种开关,她开始对旁人产生了罕见的同情心。
“半小时前打来的电话。”白霜说。
“那她还来这儿干嘛?”洛音完全无法想象。
白霜抱了抱正嚎啕大哭的宋西菊的肩膀,“她想见你一面。”
洛音怔怔地站在那,她想问——“我们,以前关系很好?”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她轻轻拥住两个女人,镇定的声音安抚道,“别哭,先去查看尸体,宋西菊,你看看我,说不准,你的那位也没有死。”
宋西菊愣了一下,突然冲洛音点点头,“你说得对。”
她亲了亲洛音的脸,“我走了,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你要记得,我爱你,不管你最后会不会想起我,我都希望你能记得有我这个朋友。”
宋西菊匆忙地奔了出去,身后洛音摸着被亲的脸颊怔忪地问,“我以前,应该和她关系很好的吧。”
“是的。”白霜点头,抹掉眼角的湿泪。
“宋西菊!等一下——”洛音冲出去,“我陪你一起去!”
好朋友的存在,不是让你孤身一人去奋战,而是——不管你去哪儿,都义无反顾地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