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西菊的电话关机了。
宋母看着周周说,“周周,打电话给你妈妈,让她……回来。”
周周小声地说,“妈妈说,她要去撒哈拉,把爸爸的遗体带回来。”
她学话时一直喊宋夅野爸爸,宋父宋母训了她多次,她都没有改,一直喊爸爸。
到如今,两个老人听到她的这句爸爸,霎时间泪流满面。
——
柳市,机场。
洛音几人刚从登机口进入,与此同时,对面的出口处走出来一群白衣人,最末端的男人,一张混血脸,眼窝深邃,鼻梁异常高挺,鼻尖微微向里勾,他穿着白色正统的贵族装扮,一只手握拳状放在肚腹,那只手的拇指戴着一枚莹白透亮的玉扳指。
两方人马完美错开。
洛音察觉到什么似的一回头,就撞到顾祠邵的胸口,她揉了揉鼻尖,瞪了顾祠邵一眼,又转身跟了上去。
顾祠邵偏头看了眼身后,眸色晦暗不明,绯色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身后的秦方悄悄凑到跟前小声道,“先生,他们来了。”
“嗯。”
“您当初不应该放过他的,现在,他已经继承了白家。”秦方低着头,蹙着眉,一脸忧心忡忡。
“我知道。”顾祠邵低头进了机舱。
秦方快步跟上,转念一想,恍然道,“您早就知道他会……”
顾祠邵鼻腔里“嗯”了一声。
秦方点点头,立马安排几个保镖把飞机按例检查一遍,又去搜了一遍飞行员和乘务员的身,这才回到座位坐好。
洛音一进去就看见封九坐在里面,立马招手,“嗨,姐们儿。”
封九,“……”
他弱弱招手喊了声,“嗨,兄得。”
洛音,“……”
一旁的小五喊了声,“二哥,嫂子。”
宋西菊是知道封九的本领的,看到他坐在这,立马猜到邵二爷是有备无患了,或许他心里也是认定宋夅野没有死。
这么一想,她心里松快了些许,摘下了口罩和墨镜,坐在靠窗的座位,深深地喘出一口气。
他不能死。
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
她和周元拉锯了这么多年,不是他一死就能了结的,她要找他算这几年的账,要找他赔偿这几年的损失。
不止这几年,还有过去为他流下的眼泪,生孩子的痛,那些食不知味寝不安眠,那些无依无靠的半夜和黎明,还有此刻前功尽弃的视野和戛然而止的演绎生涯……
他得拿下半辈子赔给她。
她正沉浸在伤感中,冷不丁听到洛音的声音,做贼似地悄声问,“……是年下攻?”
宋西菊一回头,就见洛音正盯着小五的脸认真地问顾祠邵,“我总觉得他好像比九儿看起来要小一点?当然,该大的地方应该也蛮……”
剩下的话被顾祠邵的两指给夹住了嘴唇,没说出来,洛音挥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干嘛你?”
“你看过?”顾祠邵没什么情绪,但眉眼却染了层霜一样,散着些微的凉意,这种充满戾气的气息刚散开,众保镖们就神色一凛,戒备起来。
洛音点点头,“看过啊,就那次……”
再次被掐住嘴巴。
洛音保持微笑,伸出手卡在顾祠邵的喉结,目光恨恨,“我警告你,再掐我嘴巴,我就……”
顾祠邵握住她的手,直接一路往下放在自己的裆部。
“忘掉他的。”一本正经的邵二爷神色严肃地道,“从现在开始,记住我的。”
“……”
洛音,“哦。”
宋西菊,“……”
我可去你妈的大西瓜。
众保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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