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君无奈地深吸了口气,随即垂头靠在椅背上。
“不必担心,即使有事,我也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缓了口气,叶挽枫轻声道。
转眼又两天过去。
这些天,乔君的生活风平浪静,仿佛上次的意外事故同她没有任何关系。
听说,隋可儿已经醒了,滕东宇上的伤痕亦在恢复……坐在办公桌后,乔君重重地叹了口气。
拿起桌上堆积的文件,她开始处理这两日耽搁的公事。
这个时候,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伴随着手机传来的独特铃音,乔君的身子猛地一怔,记忆中,这首铃音已经太久没有响起……
思绪空白了几秒,她随即接起。
“晚上9点,天都,我有事要问你。”没有给她思考回答的机会,他说罢就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一如既往的沉稳淡漠,叫人辨不出喜怒。想到这里,乔君不由自主吁出一口气来:想必,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那就好。
原本压抑的心情好似豁然轻松,她开始将注意力全部转移至公事上。
夜晚。
夏末初秋的天气,已经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拉紧白色的立领上衣,乔君径直步入“天都”酒店。
已经习惯在整个楼层上看到空无一人,她静静地走在落地窗畔的一张两人桌上。
一道萧寂的高大身影屹立在落地窗前,手腕上缠着的绷带与衬衫融为一体,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突兀。倒是他手中的红酒,并不适合此刻,伤口未愈的他。
乔君下意识想要提醒他,只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及时了咽了下去:别多管闲事了。
轻微的脚步声进入他的耳畔,他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随即转身。
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滕东宇双腿交叠,深邃迥远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紧了她,让她有种莫名的压迫感:“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总裁,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她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
滕东宇轻哼一声,“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耍弄心机,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他的身体忽地前倾,双手撑在桌上,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但,只限于今晚,这一次机会。”
事故的详细情况还在调查,但他心中,对于此事也并不是毫无头绪。
“呵,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不必叫我给你解释了。”乔君自嘲地一笑,“既然你不相信我,我解释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就像当年滕家的事情,你不需要真相,也已经惩罚了乔家,惩罚了我。”
滕东宇的眉头便不悦地蹙起,“那件事是那件事,这件事是这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乔君就闭嘴不吭声了,眼睛也撇开了,不看他。
滕东宇看出来她的情绪,便也无所谓她的态度,径直开口了,“订婚宴的所有布置都是由你来安排,可是,本该坚固的背景墙怎么会突然倾倒?还有,你明知道隋可儿对郁金香过敏,你却在整个订婚现场布置郁金香花瓣?”
乔君脊背挺直,神色依旧平静,“总裁,您的意思是,这所有的意外,都是我刻意安排的吗?”
乔君的语气冷静得无懈可击,然而,滕东宇一直冷静的脸庞,却终于忍不住黑沉下去,“你到现在还要狡辩?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她是想要他的命,还是隋可儿的命?
或者她自己不要命了?!
“滕先生,请你拿出证据,否则,我可以告你毁谤。”呼吸始终平稳,她淡然道。
滕东宇眸色冷冷地睨着她,第一次发觉眼前的女人,原来撒谎起来,竟能也能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盯着她削瘦尖细的脸庞,语调冷道,“你真的很有能耐……你的‘友好’转变,竟让可儿差一点要在轮椅上度过后半生……”
“什么?隋可儿她……”乔君不敢置信地瞪大眸子,眸底的冷静终于开始龟裂。
“终于准备说实话了?”滕东宇真的很生气,不是生气她伤害了隋可儿,而是生气她的鲁莽行事,“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为了我吗?”
是的,他该感谢她,正是由于她那一声及时的呼唤,这才让他的头颈没有直接被倒塌下来的背景墙所毁,只是后颈受到严重的撞击。
也万幸,毕竟是只打算用一次的背景墙,所以虽然制作精美但却算不得结实,所以他才能这么快就痊愈。
但隋可儿就不太幸运了。
她这个‘恶毒女人’的坏名声背定了!
此刻,乔君脑中所浮现的画面,皆是隋可儿痛苦坐在轮椅上的景象,这让她不愿意相信,“不会的,隋可儿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