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那小厮又特意看了看凌嘉傲,领他们进去之时,小厮还跟在凌嘉傲声后,道:“公子,您千万别不好意思,谁都有第一次的。”
“什么?”凌嘉傲只觉得莫名其妙。
小厮只是笑得更加暧昧:“哎,公子……小的保证,今儿给您找的,是最好的,保准伤不到您。您说说,这事其实叫咱们阁里的姑娘去您府中就是了,怎么还让姐姐带着来呢?”
他说话声音虽小,可江如鸢在前面是听得真真的,她低头死命憋着笑,到浣溪厢房的时候,她脸都已经憋得通红。
“几位贵客稍候,待会儿我们老板娘,会亲自过来招待。”
那小厮说着,便退下了。
听着门外没了东西,江如鸢才扑哧一声,毫不客气的大笑出来。
凌嘉傲听着那几句,早猜到她说的了什么,如今见她如此,更是黑了一张脸,独自坐在角落,欲倒酒喝。
江如鸢看了,笑道:“诶,你可最好小心一些,我可听说了,这花楼里的酒可都放了些好东西的。”
凌嘉傲手中一顿,江如鸢见状笑得更欢。凌嘉傲捏着酒壶,狠狠灌了一大口,接着便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声道:“你别忘了是来做什么。”
“哼,我自然不会忘。”江如鸢朝他撇了撇嘴,见他仍是脸色如霜看着她,她脾气上来了,干脆一转身,背对他,面朝窗坐着。
屋中无人说话,十分安静。
江如鸢心中有气,又不想因此坏了大事,于是便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打量起这屋子来。
她们出门是在黄昏,此时外头余晖从纱窗透进来,一片暖黄,衬得窗上的美人扑蝶生动无比。
那蝴蝶与美人身上的衣裳都是用掺了金线的丝线绣的,在余晖之下,那蝴蝶与衣褶明明暗暗,就如真的动起来了一般。
屋内的摆设也精致,桌子是仿旧时的矮桌,没有椅子,她们都坐在地上的软垫之上。
想来也也是花楼特色,这里的酒客只需将姑娘轻轻那么一推,便可行云雨之欢。
江如鸢将目光落在地上,屋中铺满了软垫与软垫,乍一看有些像榻榻米,只是比榻榻米更柔软一些,铺着竹席,坐在地上也不会热。
正看着,她突然感觉有一块地方似乎太对。
她起身过去查看,她发现那里有一块地方,很浅,似乎是被擦洗过许多次的。她觉得奇怪,正要掀开垫子仔细查探之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去。
就看见门被人推开,屋外站着的,不是别人,竟是昨日的方家夫人,或者说是那一直隐在背后不曾露面的方云锦。
“你……”江如鸢站起来,直直看着她。
方云锦只是淡淡勾起嘴角,颔首笑道:“怎么,太子妃娘娘是没想到小女子会在这里?”
“你究竟是什么人。”江如鸢眼神冷冽起来,此言是已经承认她便是那日在府外说话之人。
昨日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加之她形容憔悴,大半时间情绪激动,故而她未曾察觉其中不对,现在她用正常的声音说话,声音清脆,正与那日的声音一模一样。
方云锦见她如此,只是微微偏着头:“太子妃娘娘是要让小女子站在这里讲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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