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愿意松手,于是赶忙道:“贵人安心,那人绝不是用来跟贵人比试的。”
“哼,既然是在我朋友家中看到的,怎么会不是。你这奸商,还不快将银子给我!”江如鸢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是你若是想要银子,我也可以……”
不料她还没说完,就听那李思正色拒绝:“贵人,这不是银子的事儿,贵人您若是整的想退……那,那小人也只能将银子……给您了。”
那李思虽犹豫,可还是咬着牙从二十两黄金中,拿出了一半,要递给江如鸢。
江如鸢作势收了,她拿着金子在手中转了转,李思的眼睛便一直跟着金子转,可他却仍会是半分开口说的意思也没有。
见他如此,江如鸢冷笑一声,将金子又抛给了他:“罢了,看你这样子,想来也不是卖给与本小姐比试之人,金子给你,不过关于本小姐的事,你也不得说。”
“是是是,一定一定。”李思捧着金子,又裂开了嘴。
李思捧着十两黄金,嘴都笑得合不拢了,一直弯着腰的送江如鸢。
“说话这多罗香如此神奇,不会带回去便死了罢?”江如鸢说着,便顺势向李思询问了多罗香的培育之法。
李思这一次没有藏拙,将培育与用法都详细说了,末了怕江如鸢记不着,他还特地给她写了满满一张信笺的用法。
江如鸢收了之后便带着,从李思那里买的十盆奇异花草植物,回到了王府。
马车上,绿银忍不住要去看。
江如鸢提醒她:“那东西邪着呢,你小心些。”
绿银点了点头,她好奇的扳开花瓣,看着里头的多罗香,也觉得长得十分奇特,只是她也不敢凑得太近,隔了半臂的距离。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感到头晕目眩十分难受,于是赶紧将花瓣又合上了。
“可是正妃,您为何要花重金买下如此多的植物呢?若是想要,单单买了这个和那文殊兰不就好了?”
说着,她顿了顿,接着道:“对了,您方才怎么不直接问问舅舅那文殊兰的事?”
绿银的奇怪不是没有道理,江如鸢原本就是为了打听文殊兰一事而来,可之前却只问了多罗香的事情。
“不是我不问,只是你方才也瞧见了,你舅舅那样子,想来是不会讲买这些植物的买家姓名说出来,我先前问了许多,若是再问文殊兰,岂非要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江如鸢也有自己的考虑,刚才她已经看得明白。这里李思确是一个嘴硬的人,想来其他人若是也有意过来问,想必也不打听不到什么。
若是真的要说,也定是真假参半,而不会将她买的东西全然泄露出去。
而且她也不想被李思察觉,她此行的重点是文殊兰。
听完了江如鸢所说,绿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倒是奴婢思虑不周。”
绿银低着头,似乎有些沮丧。
江如鸢笑道:“你已经思虑够周全了,若不是你之前说的那番话,想来我还要非好一番功夫才能得到文殊兰。”
两人在回王府的路上,买了一大块黑布。在马车上撕成了十小块,用来将这些植物罩起来。
府中有细作,江如鸢不希望这些东西被那些细作知道。
江如鸢回到王府,才下了马车,就看见凌嘉傲迎面走了过来。
“这倒巧了。”江如鸢望着他挑眉道。
“你们出去做什么了,怎么买了这些奇怪的东西……”凌嘉傲说着,便掀开了其中几盆植物的黑布。
一看到里面竟然有些毒草,他的脸色便更加不好:“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还去买这些有毒的东西?”
“小声些!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管那么多做什么?”江如鸢见他声音不小,赶忙嘘了一声,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凌嘉傲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样看着她,偏偏江如鸢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插着腰瞪了回去。
江如鸢见他无言,略带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凌嘉傲气得转身便要离开,江如鸢赶忙将他拦住。
“让开。”凌嘉傲冷声道。
“你且等等。”江如鸢说着,朝绿银看了一眼。
绿银立刻会意让马车夫将东西全部搬了出来,将那些植物上都用黑布盖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痕迹之后,才让管家将东西全部搬进江如鸢的院子。
“你究竟是做什么?”凌嘉傲看着这一切,更觉奇怪。
江如鸢也不直接回答,只是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跟我过来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