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做试探,住一个月试试看。
许春花心知这是老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如果再提条件,他不会答应的,遂同意老爹这个做法。
夜晚,昏黄色的油灯下。
许春花趴在软塌上,她的伤势虽然较之前有所好转,但依然不能下地行走,连坐都不能坐。
司永安坐在对面,和许春花面面相对,他漆黑的眉毛紧锁一团。
“你说害死你爷爷的人是三十年前的宰相,姓潘?”司永安向许春花确认道。
“没错,你可知道此人是谁?”许春花眼里带着火热的光芒。
以她自己的能力,想调查出仇人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她觉得可以依靠司永安,所以,把家仇的事告诉他。
司永安缓缓点头。
“他是谁?还在世吗?”许春花激动地伸手推司永安,催促他快点说。
司永安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光,“此人不仅健在,而且活的相当滋润。”
“他是谁?”许春花给了司永安一个白眼,他说半天,始终没说出此人姓甚名甚。
司永安看着许春花,“希望我说出他的名字后,你不会被吓晕。”
许春花又给他一个白眼,他一字一顿,缓缓说道,“此人叫潘书汉,是当朝太师,官家的左膀右臂,他门生故吏遍布朝廷上下,可谓是权倾朝野……”
司永安说这番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许春花。
许春花表情没任何变化,不像司永安之前接触的一些人,听到潘书汉的大名,吓得脸色变三变。
“你不害怕吗?”司永安忍不住问许春花。
许春花扫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害怕?”
“潘书汉像一座巍峨的高山,难以攀越,你觉得你的仇能报吗?”司永安问。
“当然能。”许春花毫不犹豫道,“哪怕他真是一座高山,我依然向他报仇,设法把他夷为平地,何况他不是高山,只是位高权重,总有办法让他从权利的高峰摔下来,摔他个尸骨无存。”
根据许春花前世的历史知识,几乎每个朝代都有那么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呼风唤雨,好像无所不能,但最终都被人拉下马,不得好死。
司永安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如此有信心?”
“因为我是许春花。”
“呵呵!”司永安朗声大笑,“好一个因为你是许春花,有志气。”
“对了,当年官家多少岁了,你可知道?”许春花又问。
司永安好奇许春花为何问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不过照实说道,“五十有二。”
“哦,也就是说,离驾崩还有一段时间。”许春花原本打得主意是利用皇帝驾崩做文章,因为纵观历史长河,只有永远处在巅峰的皇家,没有永远的重臣,老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一位天子的上位,都会清除老爹的重臣,换做衷心于自己的。
“闭嘴,这种大不敬的话不可说。”司永安表情严肃,满目狰狞,目光如刀。
“你咋这么激动?”许春花被他发怒的样子吓了一跳,恍然道,“莫非你真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