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那个远亲?”
她也是听说,从没有见过这个人,更何况……更何况他脸上还有那么那看的一个伤疤,看起来狰狞恐怖,十分吓人。
南宫翎倒觉得无所谓,只是个伤疤而已:“枝月!”
枝月应了一声,紧张兮兮的站在南宫翎的身后。
南宫翎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假山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二皇兄,你我二人今儿来都是给人做陪衬,你说说,咱们何苦跑着一趟啊!”
另一个声音道:“七弟说的是,听说七弟的母妃前些日子病了,七弟怎么也没在病榻前照顾?”
七皇子声音里带着些许窘迫,不过也不服输:“皇兄说笑了,听说父皇叫皇兄去西南赈灾,按理说,今儿皇兄可回不来?”
西南赈灾?
南宫翎想了想,瞬间明了。
今年西南雪灾,赈灾之事可不是交给二皇子去做的,只可惜……效果并不足以叫皇帝满意,甚至时候还出现了灾民暴动,再之后,朝廷出兵镇压,七皇子年轻气盛打头阵。
就凭这一件事,七皇子彻底与储君之位无缘。
为什么?
君为舟,民为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暴动虽然平了,七皇子在皇帝面前也漏了脸,可哪儿又如何,以强硬手段镇压灾民,七皇子的名声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至于二皇子,灾民暴动牵扯出了他手底下的官员各种贪墨腐败事件,虽说除了这事儿之后他立刻撇清关系,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可,这一手贪墨腐败打下去,他手底下又剩了多少人?
而官字两张口,干不干净大家心里都有数,二皇子为了自证清白对自己手下人毫不留情,那他身边的那些人自然知道怎么做了。
因为一个西南雪灾,打的二皇子与七皇子毫无反手之力,这么高明的招数,谁想出来的?
呵呵!
南宫翎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无比懊恼。
不错,正是她!
那时她已经被南宫文赶出家门,在寺庙自生自灭,然而长安寺也不是什么清净之死。
南宫翎在哪里没少被欺负。
用那些寺庙的人的话说,叫上面的人打过招呼了,不必对她客气。
这话还不明白吗?
李慧云从来都没想过留活口,把她赶出去,只是不想她死在将军府,以此来撇清关系。只可惜南宫翎命硬,被人救了下来,再之后,医毒双绝,无人可及。
西南雪灾死伤无数,寒冬过后春暖花开,天气渐暖,疫症横行,师傅便让她去救人,深入灾区,自然了解到许多这些但官贵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暴动,镇压,她都身在其中,也是在那个时候,她遇见了萧逸。
那个时候的萧逸一无所有,南宫翎看着他站在灾民中间,那一把匕首刺进自己胸膛,以血为誓要还那些灾民一个安居乐业。
可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萧逸也逐渐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萧逸了。
而曾经扎进萧逸胸膛的那把匕首,最后也毫不留情的刨开了她的胸膛。
听着那两人的谈话,南宫翎不由得冷笑一声。
也好。
从哪里开始,就让你从哪里跌倒吧!
而夏侯靖,看着眼前的南宫翎,嘴角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