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梅子急的不行,皱眉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秦欢把手中的的纸条紧紧的攥在掌心,轻声道,“怕是还要再想办法”。
梅子一看秦欢这表情,也知道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秦欢退回到床边坐下,她愣愣的看着某一处,心中却在飞速的盘算着,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按理说以沈印辰的性格,在她坐牢的这段时间,他怎么可能不在香港?到底是她想太多,还是……出了更大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沈印辰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另一个人的面孔窜入秦欢脑海,不过只是一瞬,秦欢就马上否决了,她找谁都不能去找钟昱涛!
秦欢把自己身边的人都想了一遍之后,忽然有些凄凉的发现,无论在什么危险的时刻,仿佛除了沈印辰,她谁都不能依仗,而沈印辰一走,她的世界都似坍塌了一般。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秦欢每天茶饭不思,只想着怎么才能把李珍救出来,她不是没想到过傅承爵,只是……现在的傅承爵跟钟昱涛一样,都不是她能求助的人,想来想去,秦欢甚至觉得,是不是她去替李珍顶罪,说红肥是她杀的,这样李珍就不用坐牢了。
不知何时,狱警出现在秦欢牢门前,出声叫道,“秦欢,有人托我带东西给你”。
秦欢迈步下床,走过去一看,又是一张纸条,这次纸条上面的字迹比较多,说的是如果她真的想救李珍的话,那就要快,这次女监内斗引起伤亡的事情,上面看的很重,李珍是百口莫辩,一旦上庭,很可能就是终身监禁甚至更大的罪,三天之后开庭。
秦欢攥着纸条站在原地,整个人楞充了一般,三天,只有三天的时间,谁才能有这通天的本事逆转?
女监单独的会客室,屋中除了傅承爵和秦欢之外,没有警察从旁守卫,这是狱长亲自安排的。
傅承爵和秦欢隔着一张桌子坐下,从她接到那张纸条到现在,也不过十二个小时,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个人原因而拖延救李珍的时机,所以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傅承爵。
傅承爵穿着亚麻的暗纹衬衫,黑色的西裤,即使是坐在这样简单的地方,依旧难掩浑身的尊贵,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两人这样坐着已经有一会儿了,秦欢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傅承爵薄唇轻启,终是先出声道,“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你会来求我”。
秦欢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一颤,她垂着视线,半晌才道,“我有个朋友,被告蓄意杀人,还有不到六十个小时就要开庭审判,你能想办法帮她吗?”从傅承爵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她挺翘的鼻梁和一张一合的粉嫩唇瓣,闻言,他不冷不热的道,“你让我怎么帮?她杀的是人,又不是猫猫狗狗”。
秦欢眉头微蹙,出声道,“傅承爵,我求你”。
傅承爵眼中很快的闪过一抹什么,快的几乎令他自己都感觉不到,他沉默数秒,然后道,“现在你肯放下自尊了?当初你不是还说要井水不犯河水的”。
秦欢不语,她紧抿着唇瓣,像是默认了傅承爵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