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傅擎岽穿上浴袍,然后看着白筱榆道,“你身上有药吗?”
白筱榆没有回答。
傅擎岽明显的不耐烦的道,“你现在长脾气了是吧?谁给你惯得?”
白筱榆本来就胃疼的难受,委屈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她哽咽着回道,“没有。”
傅擎岽脑海中闪过一句话‘女人就是麻烦’。
站在大床边,傅擎岽出声问道,“那你以前胃疼的时候要怎么办?”
放是白筱榆从前的性格,她一定赌气的扭身就走,但是现在她浑身发软,双腿也酸的站都站不直,只能缩在被子之中,委屈的道,“你帮我倒一杯温水吧。”
让傅擎岽帮她做饭,白筱榆还不想直接找死,能说出这样的话,怕是已经是挑战傅擎岽的极限了。
但是让白筱榆有些意外的,傅擎岽竟然没有发脾气,转身就往外走去,不多时,床头柜处多了一杯温水,傅擎岽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道,“起来喝吧。”
白筱榆胃疼的直抽搐,她努力的撑起上身,一手拽着被子挡在自己胸前,另一手拿过水杯。
水温比温水还要偏热一点,白筱榆喝得很慢,但是下肚之后,却觉得这个温度恰好能够缓解里面的疼痛。
傅擎岽去了浴室,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白筱榆已经不在主卧了,床上只留下一大床的鸟绒被子,被子掀开,隐约可以看到床上她躺过的痕迹。
傅擎岽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迈步往外走去,他有洁癖,不能在没换过的床单上睡觉,所以今晚他只能去隔壁的客卧睡了。
来到客卧之后,傅擎岽躺在床上,脑中却还残留着白筱榆之前的样子,她在床上从来不主动,除非是反抗;她也不给反应,除非是实在忍不住。
就她这样的女人,他不知道她除了漂亮一点之外,还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他留着她还有用,他真的不会把一个随时都想杀掉他的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同一时间,白筱榆在隔壁的房间中,窝在被子里面压抑着哭声,她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委屈,总之心底的酸涩就像是最强的硫酸一般,在逐渐的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很想要发泄出来。
两人一墙之隔,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白筱榆猛然睁开眼睛,愣了几秒之后,这才回过神来,她还要去上班,但是扭头一看,墙上的表已经显示,此时是早上九点四十了,她自打在医院上班之后,还从来没有这么晚醒来过的时候,本能的伸手掀开被子,她想也不想的迈步下床。
就在一只脚的脚尖触到地面的瞬间,腿根处传来的强烈酸痛感,让白筱榆整个人失重般的跌坐在地上。
白筱榆双手撑着地面,皱着眉头,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傅擎岽留给她的玫粉色吻痕,就连大腿处都有。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白筱榆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
正在她心情异样的时候,房间的门把手忽然被人按下,轻微的声音也足以令白筱榆的神经紧绷,她下意识的抬眼望过去。
门把手动了几下之后,房门没有打开,但是白筱榆的心却紧张了起来,隔了几秒之后,只听到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白筱榆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想到会有人这样闯进来。
站在门口的是一身睡袍的傅擎岽,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趴着坐在地上的白筱榆,半晌才语带讥讽的道,“心情不错啊,大早上的还练瑜伽。”
白筱榆心情本就不爽,被傅擎岽这么不冷不热的一激,她立马皱眉道,“你进来干什么?”
傅擎岽一脸坦然的表情回道,“这是我家,我去哪儿还用向你报备吗?”
白筱榆美目圆瞪,又想反驳,又无从反驳的样子。
傅擎岽进来也不是来激怒她的,他淡淡道,“起来就出门做饭,我饿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白筱榆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颗心也凉的差不多了。
怕是她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过,活了二十一年,有一天自己的生活,会被傅擎岽璀璨的体无完肤。
双腿像是灌铅了一样沉,待到白筱榆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