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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榆睡了一小天,本以为寂静深夜,她一定会一个人独醒,但却没想到,醒来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她就觉得脑袋一片混沌,眼皮也是分外的沉重。
眼睛眨着眨着,终于完全阖上。
闭上眼睛的瞬间,白筱榆就陷入了一场很深的梦境之中。
梦中,白筱榆跟傅擎岽手挽着手,他带她出席一个酒会。
酒会上,白筱榆看到了张志远,她明明知道他是她爸爸,但却笑着对他道,“张先生,你好。”
张志远也是礼貌的颔首,“你好。”
酒会上,来的都是金三角的顶尖人物,他们是借这次的酒会在商量今后的势力划分问题。
在商量的过程中,张志远跟傅擎岽起了冲突,白筱榆坐在傅擎岽身边,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森冷气息。
但是傅擎岽却没有明显的表示,不多时,他就带着她去别的地方。
白筱榆对傅擎岽道,“张志远摆明了要挡你的路,再让他留下去,迟早是我们的祸害。”
傅擎岽沉着一张俊美的面孔,几秒之后,薄唇轻启,出声回道,“我找人做掉他。”
白筱榆微微皱眉,出声道,“你要找谁?有十足的把握吗?如果一旦东窗事发,你势必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处。”
傅擎岽道,“张志远身边的青烽和克雷都不是吃素的,就算我让阿元去,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白筱榆沉吟半晌,然后道,“那我来。”
傅擎岽看着白筱榆道,“你来?”
白筱榆从随身的手袋中掏出一个很小的药包,然后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今天就把他做掉,酒会不是你办的,这么多的人,就算有人怀疑是你,也怪不到你头上!”
傅擎岽道,“你有办法把东西下到张志远的酒杯中?张志远那么小心的人,他不会接外人递过来的酒。”
白筱榆唇角勾起,淡笑着道,“我们递的他不会喝,他儿子递过去的,他会不喝吗?”
傅擎岽闻言,俊美的脸上,也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来。
梦中的情节,有时清晰的令人觉得一切都是真的,但有时又快的令人来不及反应。
白筱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药下到泰林拿着的酒杯中,她只是巧笑嫣然的陪在傅擎岽身边,然后看着泰林把那杯酒,递给了张志远,而张志远也欣然喝下去。
傅擎岽揽过白筱榆,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吻。
酒会照常进行,期间,白筱榆甚至短暂的跟张志远视线相对,张志远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迷茫。
在酒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白筱榆已经跟着傅擎岽往外走了,这时候,只听到宴会厅的某一处,传来砰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了,众人闻声望去,白筱榆跟傅擎岽也同时转头。
只见餐桌的一处,泰林扶着瘫软下去的张志远,张志远一手拽着餐桌的桌布,拖下了好多盘子和酒杯。
“爸……爸,你怎么了?”
泰林单膝跪在地上,张志远靠在泰林身上,竟是口吐鲜血,睚眦欲裂。
一帮人都赶紧上前,泰林大喊着叫医生过来,场面霎时变得分外混乱。
白筱榆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倒下的张志远,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然猛地一痛。
傅擎岽拉着白筱榆要走,白筱榆却似是癔症了一般,一直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