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书的话,成功地让程以嘉停下了脚步。
“你说什么?”程以嘉直直看着她。
……
“冷先生,这边请。”
骨灰盒存放处的工作人员在前面引路,满脸恭敬之色。
由于冷肆重伤未愈,所以他出门还是坐在轮椅上,吴天在后面推着他往前走。
身后跟着的是邵殊,还有几名身手了得的保镖。
穿过一道道小路,最终来到了骨灰盒的存放堂。
工作人员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冷肆,“这是徐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徐先生?”邵殊挑眉。
工作人员道:“徐先生是徐生的父亲,他自徐生去世之后就离开了景城,临走前将这把钥匙存放在我这里,让我只有冷先生您到了才能交出去。”
他笑了笑,脸上带着释然的欣慰,“这么多年过去,我总算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说完,对着徐生骨灰盒存放的地方鞠了一个躬,就无声地退出去了。
冷肆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沉默了几秒后,对吴天道:“推我过去。”
“是。”
吴天将冷肆推到徐生的骨灰盒前,透过外面的玻璃,可以看到遗照上的少年长相秀气,笑容开朗。
冷肆用手里的钥匙打开外面的那层玻璃。
“这里面好像没有什么线索吧?”邵殊凑过来往里面看,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嘴里嘀咕着,“难道是放在骨灰盒里面了?”
冷肆看了一会儿,伸手拿起放在外面的相框。
他掂了掂手里的相框,眸光一沉,伸手将相框拆开。
一个小小的本子从里面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邵殊狐疑地将掉在地上的本子捡起来,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日记本。
“三哥,这个好像是这个叫徐生的日记本。”
冷肆接过来,想了想,直接翻到当年车祸发生日期的前后,仔细地看起来。
“2月22日,晴。三少爷昨晚出去喝了一晚上的酒,喝得烂醉如泥,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不起来。我能看得到他眼里的伤痛,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2月23日,晴。三少爷早上回来,又是一身酒气,还吐了,我很担心他。可是冷老先生不在家,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二少爷给三少爷打电话,不知道跟三少爷说了什么,三少爷很生气,拿起车钥匙就出门了。我提醒他喝醉了,不能酒驾的,却被三少爷瞪回来了。”
“2月24日,阴。三少爷昨天出门后出车祸了,很严重的车祸,听说当时死了两个人,三少爷是唯一的幸存者,但是也伤得非常严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场车祸跟二少爷的那通电话有关。”
“2月25日,晴。今天我去医院探望昏迷不醒的三少爷,发现二少爷在三少爷的病房内,他竟然想要拔掉三少爷身上的管子。我吓得把饭盒摔了。二少爷听到声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过来,我与他的目光对视了。我从没有看过那么可怕的眼神,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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