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番话,就等同于是骂方先生缺德了。
缺德为何会成为骂人的话呢?甚至在古代,这缺德二字,等同于问候对方女性,这是因为,在这以德治天下的时代,失德二字便是对一个人的人格侮辱,尤其是方先生这样的大儒,一旦被人这样抨击,便会声名狼藉,从此成为笑柄。
别看方先生平时装逼还可以,可骂人,却实在不擅长,他怒气冲天,却显得说话艰难:“你……你……”
陈凯之急眼了。
本身自己得了这个评语,已是糟糕,谁料到连恩师也被卷了进来。
看着王之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陈凯之笑了。
“哈哈……”
笑得虽然不张狂,却也足以帮助恩师吸引火力。
众人皆朝陈凯之看去,却见才陈凯之一副怡然自若的样子,哪里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
这家伙,是疯了吗?
其实在座不少人,对陈凯之的印象是颇好的,单单这一次陈凯之除疫,就拯救了无数人,正因为如此,大家多少对王之政的评语有些不忿。
只是当着王之政和东山郡王的面,却是不好说罢了。
陈凯之昂首,一脸笑意地看着王之政,突然……他却是叹了口气。
王之政自然不明白陈凯之葫芦里卖什么药,只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凯之道:“陈生员何故要笑?”
陈凯之裣衽,而后翩翩有礼地朝王之政一揖道:“学生所笑的是一件事,先生阅人无数,所以下此评议,那么学生敢问,先生所观的都是正确的吗?”
王之政保持着风度:“倒是幸好,没出过什么差错。”
陈凯之却是道:“不过学生却以为,先生错了。”
“嗯?”王之政浓眉一挑,显得不悦的样子。
陈凯之则是继续道:“若是先生懂得观人,那么理应能观自己吧?”
“观自己?”
陈凯之不疾不徐地道:“先生莫非没有看到自己,十日之内,会有血光之灾吗?”
什么……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这话听起来,都令人感觉有诅咒的意味。
王之政直直地看着陈凯之,厉声道:“陈凯之,你胡说什么,老夫好心品评你,你却这样口出恶言,你就这样的德行吗?”
陈凯之却是抿嘴一笑:“不,学生绝非是诅咒,只是学生恰好也懂一些观人之数,学生见先生印堂发黑,似有大凶之兆,所以十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呀,先生连这个都看不出?哎……看来先生的观人之术,实在……”
后头的话,有些不忍说出口的样子。
“哈哈……”王之政反是大笑起来,道:“这么说来,你陈凯之也会观人,而且还认为老夫技艺不如你?”
听了王之政透着讽刺意味的话,陈凯之却是风淡云轻,语带谦虚地道:“不敢,先生谬赞了,学生只是略通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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