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这家伙其实生得倒还算是相貌堂堂,可只要一开口,就让人不免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陈凯之却是摇摇头道:“我不去后园的精舍,且就在前厅坐一坐吧。”
陈德行平时似乎也没什么娱乐,所以对于这场赌斗,有着很大的兴致。为了防止恩师真有什么血光之灾,他还真是做足了功课。
这十日来,他索性带着王府的亲卫在这里守卫,每日都伴在自己的恩师身边,哪怕恩师要出门走动两步,都生怕摔了。
如今,总算是即将功德圆满了。
陈德行的心情很是愉快,笑嘻嘻地打量着陈凯之道:“待会儿,就有意思了。”
顿了一下,才又道:“噢,你们不愿去后园精舍?好吧,无妨,无妨,本王大度得很,那……就在这前厅小坐吧,本王陪着你们。”
说罢,便领着陈凯之等人到了前厅,叫人斟茶,这陈德行翘着脚,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
陈凯之呢,看起来一脸不慌不忙,可心里的确有些忐忑。
茶水斟了上来,那陈德行依旧暗暗地打量着陈凯之,却见陈凯之旁若无人,端起茶盏便喝。
倒是方先生的心理素质不太过关,一个劲的唉声叹息。
之前的那个恶评,对于陈凯之的一生,影响实在不小,再加上这场赌约,就更不必说了。
陈德行翘着脚,嘻嘻哈哈的样子,道:“本王命人禀明恩师一声。”
陈凯之道:“殿下,虽然还有两个时辰,可是令师血光之灾没有解除,不如请他来这里说话吧。”
陈德行乐了,反正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他现在脾气好,便吩咐人道:“请恩师来见陈生员。”
那人应了一声,点头去了。
此时,在王家后院的精舍里,王之政迎来了一个别样的客人。
这客人跪坐在王之政之下,叹息道:“北海郡王,命学生在金陵负责一些杂事,上一次的天瘟,运气真是糟透了,本以为可以趁此机会得手,金陵同知这儿,也早已作了安排,等拿下了陈凯之,一切的罪名就都按在这陈凯之的头上,再借机将一切指向太后娘娘。谁料这个陈凯之,哎……倒是连累了先生,如今不得不离京还乡。”
王之政手里抱着茶盏,却不低头去喝,只是似笑非笑地道:“哪里的话,回乡也好,如今京里诡谲,不如回来清闲自在一些。”
这人便又喜道:“是啊,先生刚刚回乡,那东山郡王便拜了先生为师,真是令人羡慕。”
王之政的眼睛微微眯起,道:“东山郡王,世镇东南,权势不可小觑,如今太后和赵王争得厉害,都想得到东山郡王的支持,从前这东山郡王府态度暧昧不明,倒是这一次,这东山郡王拜在了老夫的门下,似有所图。”
这人一脸喜形于色,道:“我已向北海郡王禀告了此事,北海郡王对此,似乎也是乐见其成。赵王左右,只怕又要多一条臂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