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南的爸爸。”
他听完我的话就笑了,但总算没有再推开我。他一路往地下车库走去,还想坐进驾驶位。
“你做副驾驶,我来开。”
他怀疑的盯着我:“你会?”
“略会一二,大学时拿到的本,但没怎么摸过车。”
杜一廷摇头:“那不成,我可不想和你同归于尽。”
我剔了他一眼:“反正我是不准许你用未康复的身体开车的,你要么回病房,要么就把车钥匙给我。”
我们四目相对,大概一分钟后他妥协了,把车钥匙递给我后绕到了副驾驶。
我调整好座椅,系好安全带,踩了好几次油门却不见车动。杜一廷无力吐槽:“你确定你真会开?你都没点火,车子怎么可能会动?”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羞得无地自容,但还是自己找了台阶下:“你们这种高档车,不是会自己点火吗。”
“无知。”他冷冷的吐槽我。
在他的指挥下,这一路上熄火无数次,我以龟速开着车,后面催促的车笛声不断,我心急之下油门踩重了些,速度太猛我一慌就忘了打方向盘,眼看车子就要撞上前面的车,我慌得大脑一片空白。
还好杜一廷反应要迅速些,他猛拉方向盘,让车子撞向隔离带,几乎是同时胳膊一伸把我搂进他怀里……
那一刻,感觉时间都是静止的,脑袋里想了很多,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想。直到车子撞向隔离带被逼停后,我才被杜一廷的声音叫回了理智。
“语曼,你没事儿吧?语曼,语曼……”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看到他的额头在快速撞击的过程中被撞破了血。我的心颤了一下:“你受伤了?”
“我没事……”他说着快速检查了我一圈,确定我没事后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走吧,我们下车。”
我全身发软,根本使不出力气,杜一廷把我扶下车后,又扶到旁边的护栏等着。我回过神看到他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脸色白的像张纸。
“你是弄到伤口了……还是伤到其他地方了?”我着急的询问,可他只是摇摇头,硬撑着说他没事。
热心的市民们帮我们报了警,还叫了救护车,等保险公司的人到后,我们便一起做了救护车去医院。
医生在车上给杜一廷做了初步检查,他的额头、膝盖和胳膊肘有不同程度的撞伤,但不算严重。但阑尾的刀口却裂开了,需要重新缝针。
至于我,车子失控后受到的惊吓,已经全转移到对杜一廷的担忧上了。可他还是咬牙忍痛,让医生检查一下我。
当听到医生说我没大碍后,他眼睛一闭,竟然昏睡了过去。
救护车上的医生已经和医院取得联系,让他们立即安排手术室,可我看到他昏迷后还是慌张了起来,焦急的催司机开快一点。
从他被送进手术室到出来,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当时在门口不停徘徊,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下,让人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