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音异常低沉,如同发声的不是嗓子而是盲肠。巨尾一甩,扭过身体张嘴扑向了八姑,一人一鳄扭打在了一起。
面对凶恶的鳄鱼精,寨民无论男女老幼没有一个跑的,虽然刚才眼睁睁看着十几个人被生吃了,此时怪叫着爆发出一股血勇之气,也不管那是他们拜了好几年的山神了,拿着各色武器扑了上了,跟着八姑一起勇斗鳄鱼精。
朱炯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恶人对凶神,也算是门当户对,好一场相爱相杀的孽缘。
说起来,这段缘分还是朱炯做的媒,不然八姑怎么会知道她这一生的真爱,原来是山神大爷。
笑了笑看着扭打成一团的一伙人,朱炯觉得这场闹剧有些太过恶俗了,起初那个“龙”字让他想起了羊公主,决心给这妖怪些颜色看看,如今八姑绝对够鳄鱼精受的了,无心再多做停留,转身便要离开。
两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茶花拉着六郎,他们的眼睛红红的,还残留着泪痕,茶花死里逃生,姐弟二人抱头痛哭并没有加入对山神的攻击队伍里。
朱炯看着二人,心中有些犹豫,他有心救二人,可是想到之前的羊肉香汤,那晚带有妖气的酒,劝酒的茶花,如此种种,如今再面对二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又从何说起。
扑通,茶花拉着六郎跪倒在地。
“小道长,我知道刚才是你救了我,今天我也看清了,原来我们一直供奉的山神不过是一个鳄鱼精而已。不瞒你说,我们的父母当年就是被山涧里的鳄鱼吃掉的。你的大恩,我舍身难报,我求你一件事:将我弟弟带离这里吧!我愿意答应你的一切要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罢磕头不止,洁白的额头瞬间红肿,紧接着流出的鲜血顺着脸颊绵延而下,与泪水交相映衬,美丽的脸上满是恳切与悲伤。
六郎也跟着姐姐磕头哭泣,他神色有些茫然,不太明白姐姐在做什么,只是真的不想再离开姐姐了,然而对此他又无能为力,羞愧中满是懊恼,紧紧握着拳头,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强。
朱炯轻轻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一把拉起了二人。
“我要穿过这里的山区北上,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跟着我,但是出了山以后如何,我可能就帮不了你们了。”
茶花激动地点了点头,握着朱炯的手,千恩万谢。
朱炯正要嘱咐他们些一路上需要注意的,只少那个所谓的羊肉,是绝对不可以再吃了。
这么一会儿,一旁的战局又发生了变化,鳄鱼精一身硬皮,只有八姑的钢鞭能震慑下它,其余寨民的攻击,挠痒都不够,打着打着它凶性大法,也不再顾及什么。
当下摇头摆尾使出妖法,只见一团淡青色薄雾里满是鳄鱼,分不清真假,两米宽的血盆大口,一嘴五六人,如吃饺子般,随便嚼几下便吞入肚中,骨头碎裂声,人的惨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八姑乃江北著名悍妇,此时激烈的打斗,早已披头散发,看到手下寨民死伤大半,悍性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