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颗心逐渐趋冷,朱炯打算要用一些石破天惊的手段了。
在他石破天惊的手段用出来之前,石先破了,虽然在山洞里,但天也确实惊了。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整个业空山仿佛都抖了三下。石屑纷飞,犹如一阵暗红色的石雨,洒向场间,彻底打断了法会的进行。
祈祷参拜一停止,不知是被石屑砸中了还是体力不支了,大批的信众瘫软在地,迅速枯萎老化的脸,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其余信众也许是被这剧烈的炸裂声吓到了,也许是被周围倒在地上的同伴的模样吓到了,一个个惊慌失措,却又无精打采地瞪着空洞的眼睛。
明明是一场为地狱饿鬼施食祈福的法会,只怕如今饿鬼看到这些人都要被吓一跳,说不定还会分他们点鬼食吃。
朱炯回头望向声音的源头,只见背后不远处那个暗红色的石门完全碎裂了。
也正是之前潜伏者们拼力想要打开的石门,此时在他们横七竖八的尸首前,石门终于打开了。
石壁上那幅流动的画卷依旧没有完全显现,铜缸旁的九个影子也停了下来,轻飘飘地挂在空中。教主在几名属下的拥簇下,静静地望着碎裂的石门处。
随着炸裂的震动渐渐平稳,飞散石屑烟尘慢慢消散,碎裂的石门那边渐渐显出一群人影。
石门内的人们一张张枯萎如饿鬼般的脸,空洞的眼睛怔怔望着门外,而门外恰好站着一群道士。
朱炯看到石门外的道士,瞬间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由仇恨而起,路过震惊与不解,继而渐渐明了,最终又归于仇恨。
“原来如此,那些黑皮道士来到这里,最终的目的是这个隐藏的圣教,只是怎么不见那些锦衣卫了呢?!”
一名银发老道手提铁剑,当先一步迈进石门。他气定神闲,宛若走进自己的道观,谁能想到,也就是他,几天前差点被朱炯用鬼术从背后抓破心脏。
暗红色的远古石门,很难破,但断天剑恰好能破,在人世间,很多时候恰好并不是偶然,而是长时间谋划的必然。
朱炯再次望向那九个铜缸,以及铜缸旁的九道影子,他们依旧飘在空中,并无异样。
“教主!”
一声低沉而爆裂的声音,仿若炸弹般响起。石台上,刘老双眼通红,紧紧攥着拳头,跪倒在教主身旁。
轻纱底下,微微一声叹息,“右圣使,他们的确是趁你受伤,循着你的轨迹进入圣山的。我知道,他们是你的仇人,但今日以法会为重,切不可造次。”
说罢,教主转向另一边,左圣使,也就是那个虬髯大汉。他对教主抬手一礼,转向石门处。
“铁剑门,你们一向专在北方行事,今日闯我教圣山,不知所谓何事?”
粗犷的声音,遒劲有力,充满威严却也不乱方寸。
只有一人对此应对颇有不满,朱炯沉痛地说道:“喂喂!没搞错吧,人家门都拆了,直接上去砍黑皮老道啊!”
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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