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空山底层,石棺内,鬼童和鬼道士,人影一闪从原地消失了。
业空山是空的,它里面满是一个个相连的山洞,高耸入云像是一口扣在那里的大钟。
如今这大钟响了。
佛有梵音,仙有天音,魔有魔音。
这钟声与这三种都不同,像是无数人的低语,呐喊,悲泣;又像是无数兵刃挥舞,相击,断裂。
一响钟声由亿万声这种嘈杂的声音组成。
钟声共响了三声。
响的异常缓慢,三声钟声更像是过了很久,特别是对这些能够一瞬千里的得道之士而言。
然而,三声钟毕,白衣神官依旧在夺旗的路上,黑衣神官依旧在紧张地注视着他们,人童和仙童只是愣了一下。
朱雀圣使,教主和城主的身影闪了一下,依旧还在原地。
最大的变化就是场间多了两个人:一个男童,一个少年。
城主满眼惊愕,很不甘心,他握紧双拳,心中却充满苦涩;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正在将体内的法力急速的传输给教主。
教主绝美的脸庞散发着白色光晕,只是如今这晶莹的白色显得那么脆弱。
城主以密宗大法操纵朱炯夺取天魔之颅的手后,教主马上施法带领他们离开此地,然而却触发了业空山大阵。
三声钟毕,教主重伤。
朱雀圣使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到生命的灵力正在从教主体内慢慢逝去,而一股蓬勃的力量正在竭力阻止这一切,并在修复教主的元神世界。
她很想帮忙,虽然她修为深厚,在城主的法力面前却无从插手。巨大的手臂提着巨大的短剑,她静静伫立在教主身旁,作为最忠诚亦是最后的卫士。
鬼童与那九窍玲珑心息息相关,而这颗心念念所想都在天魔之颅之上,因此教主欲携带朱炯逃离业空山,自然而然他也跟着一起,其实他才是城主和教主真正的目的。
他也受了重伤,因为引发业空山大阵相应的本就是他,他是这牢笼里的囚徒。
三声钟响既是为他而鸣,就像一只被牵住鼻子的蛮牛,被人拖着一头撞向了关它的铁笼。
毫无疑问,鬼童是今天最惨的那个,他悬浮在空中元神处在崩溃的边缘,要不是那颗心强悍绝伦,在这钟声之下,单凭他的元神早就化为虚空了。
人童小眼睛转都不转,一个闪身便来到了正处在与万鬼兴奋地搏杀中的仙童身旁。
“你个莽夫!鬼童那家伙就要死了,我们就要完了,你还玩?!”
仙童收住银枪,挠了挠头,“我知道啊,可你让我怎么办?!我的法力只会使得他的伤势更重,死就死吧,既然要死了,能不能让我战个痛快?”
“死不了!”人童气的直跺脚,“鬼童他是第一代幽冥之子,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
看到仙童一提银枪一脸欣慰地笑容,人童凝眉痛心疾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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