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那个恩人的道袍就是这样的,怎么有问题嘛?我还以为这对于道士来说很正常呢。”
老道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转而对苏安之说道:“丫头,一会儿,你将你们说的那个小道士的事情跟我仔细说说。”
再次转过头,老道看着林秀才更加郑重地说道:“林秀才,我救你的费用一共是白银一十六两八钱。唉,本来我出家人是不用这些黄白之物的,但是我有了钱呢,就可以买符纸药材,这样就能救更多地人……”
老道转身对苏安之说道:“你拍我肩膀干嘛,我谈正事呢。对了,你吃我的蟒肉,回头也要算钱的啊……”
“道长,”苏安之笑眯眯地说道:“我想告诉你,你问我那个小道士的事情也是要算钱的哦……”
“敲诈!”老道气的站起身来,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你这是赤裸裸地敲诈!……”
二人一鬼,就这么嬉闹了一夜。
第二天,苏安之和老道按照林秀才的指点,在山脚一块空地上挖了一个坑,将阿秀已经林秀才的一幅自画像一起埋葬了。
林秀才走时,村子里本来还有十几口人,但自从黑郎君来后,都被吃了变成鬼。
将那个茅屋一把火烧了,望着那些四书五经在通红的火焰里,一页页地化为飞灰,那些自己曾经无比痴迷的东西,林秀才现在无比地后悔。
“阿秀啊,我整天读书啊读书,都没有好好看一看你。我现在好想你啊,我要去找你,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一起。我都变成鬼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们离开了山村,打算一起去找阿秀。本来老道不太愿意,碍于苏安之的恳求已经钱财的“威胁”,便也跟着去了。
路上老道问起那个小道士的情况,苏安之和林秀才都对朱炯甚是思念。
“小道士,你在哪里啊?”
呼啸的山风卷起少女的柔声呼唤,呼地一声远去了,穿过密林,略过山岗,飘向了远方。
……
……
怀恩镇,是一座很大镇子。因为镇子地处南北交通要冲,之前荒年的时候,曾经有流民从北方一路乞讨而来。
镇子上的大户们放开粮仓,开办粥厂接济灾民,救活了很多人。再后来一场大火,将大半个镇子焚毁了。之前被救助的那些人的后代,纷纷捐款又重建了镇子,于是重新命名为:怀恩镇。
这里人口繁华,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多,但难得民风淳朴,人民的生活非常安定。
镇子上最大的酒楼,叫做:恩义楼,与镇子名字呼应,以示大家心怀恩义的意思。
今天,恩义楼上比往日更为热闹,因为有一个小姑娘已经接连喝了二十几坛烈酒了。
“阿嚏!啊嚏!啊……嚏!”
小姑娘旁边的一个小道士忽地连打了三个喷嚏,他一脸苦闷低声嘀咕道:“唉,这是那三个家伙在背后嘀咕贫道啊!”
话未说完,人群中一声喝彩,小姑娘又喝了一坛酒,小道士的脸色更为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