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听话,外放你做个肥知县的机会还是可以的,不过前提是,你得办好我的事。”
“是,大人!”
大陈皇宫,二十六岁的诚嘉帝正坐在龙案边上批着各式奏折,奏折上或简单几字:朕知、或是待议,或是长长几句话,表达自己对上奏之事的关注,当他看到夏琰的折子时,看过之后,许久没有批示任何字,低头抚眉,揪了揪疲倦的眉心。
近侍上前一步,小声道,“圣上,夜已深了,不如先歇歇吧!”
诚嘉帝伸出一只手挥了挥,意思是朕再坐一会儿。
“奴才知道了!”
一朝皇帝,一朝臣子,这话决不是空话,亲政五后,诚嘉帝开始动作了,第二天到御书房的第一件事,批了夏琰的折子。
宣安县迎来了第一场冬雨,童、卢两家在冬雨中离开了这座繁庶的中等县城!他们并不知道,也许就算知道,也搞不懂官场的变动于自己有什么关系。
即使知道淮盐是从官衙里流出来,夏子淳第一步也没有动官场,他开始追盐,如何追盐,盐又没有脚,肯定需要人需要船只来运输,他动了大运河上的漕帮。
首当其中的便是曾经要收购佟家的那一拔人,不要怪他们倒霉,要怪就怪他们太贪婪不知收敛了!光这一项,夏琰运往京里的赃银就达百万两之多,让手脚受缚的诚嘉帝一下子有了自己的话语权。
如果把夏子淳追盐看成正义和邪恶的较量,那么你要失望了,这其实是一场帝王与臣子、与太后势力的搏奕,除了巩固国计民生,还有年轻的诚嘉帝所需要的政治舞台。
夏子淳一边办案一边疏理皇帝需要的力量,当然还有自己的臂膀、势力!
其次落马的是大盐商袁维乙,就是那个想买童玉绣给儿子冲喜的大盐商袁家,袁家近三百口人全数入狱,只有其嫡长子不知所踪!
宣安县某客栈
“少爷,怎么办?”小舍大哭,他是家生子,他的家人跟着主人一起判罪流放。
袁思允两眼无神,有气无力,“我早就跟爹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就是不听,现在……咳……咳……”
“少爷……”
“带我去官府投案吧!”
“少爷,你……傻了,事情又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享受了荣华,又怎能不承担责任!”
“不,少爷,你进了监,要不了多久就会病死的……少爷……”
“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上万人哪,上万啊,他们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
“少爷,少爷,又不是老爷的意思,老爷也不过是那些人手下的一枚棋子!”
袁思允摇头感叹,“我倒是要看看,那些人会不会遭报应!”
“少爷,对,对,我们要看看,他们会不会遭报应!”
宣安城某别院
夏小开带回衙门的消自己:“回公子,袁家嫡长子投案自首了!”
夏子淳微讶:“自首?”
于文庭一笑,“自首,倒是少见!”
“回公子、先生,袁家嫡长子有喘病。”
于文庭点头道:“为了给他冲喜,袁家二管家没少买人,其中一个便是小黑丫的家人。袁家这位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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