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杨读书的资质一般,二十又二的他堪堪考过了秀才,不过这个年头做讼人的也就是秀才,甚至还达不到秀才。
邓如杨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问向童玉锦,“你让我做讼棍?”
“不是讼棍,是讼师!”童玉锦纠正道。
邓如杨瞪着眼吼道:“有什么区别?”
童玉锦笑道:“当然有。”
“我看不出!”邓如杨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你知道讼棍之流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童玉锦笑着回道,“帮钱不帮理,谁价出得高帮谁,不论是、非、公道与否!”
“知道你还让我去做?”
由于历史原因,讼师在古代算不得体面职业,官方方面,在为政者的视野中往往被视为添乱者或是走旁门左道之人;民间方面,讼师的形象就是贪婪、奸诈,最善于颠倒黑白,捏词辨饰,为出钱人消罪,所以,讼师被时人称为讼棍,在老百姓的心中形象非常不好。
童玉锦摇了摇头,“我们做讼师为了正义和公道。”
“正义?”
“是,想不想做一个不一样的讼师?”不知为何,童玉锦特别想邓如杨做一个讼师,也许是对前世生活的留恋吧。
邓如杨摇头:“我没想那么多,我现在只想为我的恩师讨回公道。”
童玉锦点头道:“那也行,做不做?”
“为了恩师,我什么都愿意做!”邓如杨为了林山长,就算是杀人也不会眨眼。
“那好吧!”童玉锦笑笑,“我们开始吧!”
邓如杨皱起眉不解:“怎么开始?”
做起事来的童玉锦非常严肃:“第一件事,找一本大陈律法!”
邓如杨读得是四书五经,律法可以说是一窃不通,“干什么?”
“能找到吗?”
“我朋友有!”
“能找到就好!我们先了解一下大陈朝的律法,这样做起事来才有底气,什么都不懂,那可不行!”
“也对。”
童玉锦抿嘴道,“那就开始吧,开始了就没有退路,你不会害怕吧?”
“笑话,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邓如杨跳脚大叫道。
大丫父女被他逗笑了。
诚嘉十一年春二月中旬,庆昌府衙门口像往常一样,形形色色的讼师为讼主或是递着状纸文书,或是托关系、走门路,不一而足。
邓如杨的状纸就是众多状纸中的一份,没什么特别的。
邓如杨缠着管勾(官职名,正八品,大都掌文卷簿籍架阁之事。)要到了受理自己状纸的时间。
管勾斜了一眼走出去的邓如杨,冷嗤一声,“说给你受理就受理了,真不知所谓!”
白果巷前的客栈
邓如杨不停的在房间内打圈,转了一会儿后不安的问道:“小锦五天后受理,能行吗?”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五天后根本不会受理!”童玉锦正在看有关大陈朝律法的书籍,头都没有抬。
“什么,那……那……”邓如杨想说那递状纸有什么意义,没好意打击小屁孩。
童玉锦抬头回道:“没关系,我要的就是不受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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