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有了银子的堆砌,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觉得这次程家书院之行算是成功一半了!”童玉锦笑道,“人生的成就感、满足感,并不能用银子来衡量,希望你们懂得,只有靠自己的能力获得的满足感,才是真正的满足感!”
“我知道了!”夏七低头回道。
“那就好,夏八郎你呢?”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银子还是留到真正需要时吧,没有银子买东西吃,那滋味太难了!”夏八郎撅着嘴巴说道。
童玉锦欣慰的叹了口气,夏琰的两个弟弟资质都不错,希望他们的人生之路能通过这三天的领悟走得更顺些吧!
童玉锦站起来,合掌拍了一下说道,“那么我们的行程就到此结束吧,至于你们怎么交朋友,怎么书信来往,那就是你们私下里的事,明天早上,候爷会安排你们回京、回望亭!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多谢夫人!”
“多谢夫!”
……
这一群年轻人因为童玉锦才有机缘走到了一起,虽不能说每个人都成了朋友,但是他们当中大部人成为了朋友,并且朋友关系维持了一生,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谈。
第二天要回的除子年轻人们,还有林山长和开国公等人,方又行准备跟儿子一起回京,被童玉锦留了下来。
童玉锦说道,“方大人,让方公子跟我父亲一道回去吧,你留下帮候爷处理一些事情!”
方又行愣了一下,然后拱手回道,“愿为候爷效力!”
“不,应当是为大陈朝效力!”童玉锦说道。
“是,是,夫人说得对!”
于文庭站在边上说道,“方大人,鉴于你目前的情况,候爷会向朝庭申请给你加俸,能让你养活家人!”
“多谢候爷!下官真是感激不尽!”方又行行了一个全礼感激的说道。
于文庭说道:“努力做好事吧!”
“是,下官定努力!”
于方庭说道,“等下我们来讨论一下小山村田契的情况!”
“是,于先生!”
开国公见儿子要忙,啥话也不说,带着三个年轻人回京了。
林山长也带着童家兄弟回望亭了。程山着带着三个学生在送行过后,也回程家书院了,真是各回各位,一点都不假。
等童玉锦等人回到客栈,发现怀岭县县太爷已经站在夏琰的跟前了。
雷汉泽半跪在地上拱手作揖:“下官不知候爷光临怀岭有失远迎,还请候爷责罚!”
“不知者无罪!”
“多谢候爷!”雷汉泽犹豫了一下说道,“候爷客栈简陋,不如请候爷移尊到县衙,好让下官尽一份心意!”
夏琰看向拱手作揖等待自己回家的雷县令,顿了几息才回道,“倒是不必麻烦了!”
“可……”雷汉泽显得很为难的样子,仿佛让候爷住这样的地方寝食难安,天知道他内心有多高兴,还好,还好,他不去县衙。
可是夏琰的下一句话把他刚高兴的心打击的七零八碎,“雷大人,京兆府沈大人明天就到!”
“沈……沈大人!”雷汉泽暗暗吃惊,怎么会这样。
“是”夏琰瞄了一眼有慌意的雷县令,不动声色。
“沈大人他为何要来……”
夏琰说道:“有人举报说怀岭县县衙做官契挤走百姓,这事可否当真?”
雷汉泽连忙否认:“不……不可能,候爷,绝没有的事,我马上回衙门去查,这是怎么回事?”
“急什么,沈大人明天才到!”夏琰云淡风轻的说道。
“下官知道,下官就是觉得在下官的管辖范围内总得查清楚,这样等沈大人来了,也好办案!”雷汉泽垂首低头,拱手说道。
夏琰垂眼,冷凛威严的气势压迫的雷汉泽喘不过气。
“下官马上就回去彻查此事!”
雷汉泽弯着腰准备退出去,看到童玉锦等人回来拱了下手迅速退了出去。
童玉锦看了一眼匆匆忙忙而走的雷汉泽,对夏琰说道,“姓雷的资料你看了吗?”
“嗯!”
童玉锦说道:“他是举人出生,考取举人过后,便没再中进士,在南方靠近岭南处某个小县做过县丞、县尉,直至县令,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丢了官职,来到了京城,拜在祝检秋门下,靠着祝检秋资质平平的他被外放到京畿一带,在不同的县城做了几任县丞,直到去年春替补上任知县的缺,做了县令!”
“嗯!”
“今天我让方大人和于先生去小山村,调查村民手中的白契有多少,找一下没有没谁的白契被官衙的人拿来模仿做了假契!”童玉锦说道。
“嗯,你看着办!”
看着夏琰一幅你要什么就什么的样子,童玉锦心虚的笑道:“我就是出个小主意!”
夏琰抬眼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童玉锦,笑了一下,低头喝茶水。
童玉锦见夏琰喝白开水,翻了个白眼,难道姐说得不对呀!
雷县令做事还真雷历风行,夏琰刚准备吃午餐,他就捆着三个书吏到了客栈,“大人,小人把犯奸作科的三个书吏带了过来,请候爷治他们的罪?”
“犯奸作科?”
“他们是做了假官契”
夏琰眼神倏的一下扫向雷汉泽,好快的动作。
童玉锦和站在边上的单腾也相互看了一眼,童玉锦心想我们还没有出手呢,他就动作了,什么意思?难道真是雷历风行的好官?如果是,为何会出现他的县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琰威严的问道:“在客栈治他们的罪?”
“候爷,这些人为非作歹,竟然视朝庭的衙门为无物,公然收贿作假,罪该至死!”雷汉泽大义禀然的说道。
夏琰看了看被捆绑的三人,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他说道:“等明天沈大人过来审吧!”
“那……”
夏琰双眸发幽,看了一眼雷汉泽,他缩了缩身子,“是,候爷,那下官先带他们回衙,明天等沈大人到了再审!”
等雷汉泽走后,单腾问道,“这个雷大人什么意思,明明跟他说了,明天审案,今天还把疑犯带过来?”
“害怕?毕竟在他的辖区之内!”童玉锦猜想了一下,是不是夏琰的名头太响把他吓到了。
“有可能,那就等明天了!”
晚上,去小山村的方大人和于先生回来了。
“什么情况?”童玉锦急切的问道。
方大人回道:“回夫人,还真像你说的,小山村真有人赌钱输了银子田契押给别人了!”
“查到押给那家赌坊了吗?”
赵之仪从外面进来,说道,“查到了!”
“那家?”
赵之仪回道:“并不是什么赌坊,而是某家私窑,他去嫖妓时被人诈赌着了人家的道,拿了田契作押!”
“那这张田契仍然在别人手中是不是?”童玉锦问道。
“是,”
“查到在谁手中了吗?”童玉锦问道。
赵之仪摇头:“还没有找到人,我已经派了人手!”
“尽量找到吧,这个人是沈大人审案的关键!”童玉锦想了想又说道,“上次在望亭有个作假的书吏逃了,不知逃到什么地方了,子淳、赵公子能帮忙查一下吗?”
“为何?”夏琰觉得不是一样案子,有些奇怪。
“我的直觉,我觉得望亭的秦大人可能真不知道衙内有人敢这样做,他把作假之事上报到了京兆府,但是京兆府处理的怎么样我不知道,那个书吏敢作假,肯定有人撑腰,否则不可能那么快闻到风声逃了!”童玉锦隐隐觉得假田契是一个链条,他们或许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到也是,行,我让人去查!”夏琰说道。
“我也让人去查,我们双管齐下1”赵之仪也说道。
晚上上床休息时,童玉锦趴在夏琰的身上低低的问道:“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恩!”
“很难搞定的人吗?”童玉锦问道。
“有些难搞!”夏琰说道。
“比计成儒还难搞?”
夏琰回道:“有时候并不是以官职大人来定一个人难不难搞,而是他处在的职位的重要性、上下连承性。”
童玉锦说道:“比如说给事中,虽然是个六品小官,却能上朝,却能驳回皇上的议核?”
“嗯!”
童玉锦叹道:“我明白了,但愿能有充分的证据办了这个案子,然后让这个案子警醒更多的人!”
“嗯!”
童玉锦不高兴的叫道:“你怎么总是‘恩’啊!”
“睡吧!”夏琰微微一笑。
“那你呢?”童玉锦问道。
“我理一遍朝中的关系!”夏琰说道。
“哦!”
童玉锦在夏琰的怀中睡着了。可是作为权柄在握的夏候爷一直没有睡着,他要想的事情太多了。
半夜时,夏小开过来汇报,“候爷,沈大人连夜赶到了!”
“知道了!”
“是!”
黑夜中的怀岭县衙大狱
一个中年书吏被人按在板凳上,四肢被捆绑住动弹不得,他惊叫,“姓雷的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雷汉泽阴沉的笑道。
“你敢!”书吏大叫。
雷汉泽一脸轻蔑:“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
“夏候爷就在这里,你敢!”书吏挣扎着大叫道。
“我怎么不敢,连事情不是你做的,我都敢把你拉到夏琰的面前,杀死你又何妨?”雷汉泽阴阴的说道。
“姓雷的,我不就是没有拍你马屁吗,你何至于赶尽杀绝?”
雷汉泽摇头:“可不仅仅是不拍我马屁,一个不肯合作的手下,知道的东西这么多,我能让你活吗?”
“你……你不得好死……”
雷汉泽阴笑:“放心,我好不好死,你是看不到了!”
“救……”
中年男人第二个字都没有叫得出来,脸上就被他们放上了薄纸,浸了水的白纸一张又一张,杀人不见血、更不见伤,这种酷型,一直是大狱内处死不听话犯人的黑暗之刑。
京城皇宫
诚嘉帝手里正捏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夏小候爷遇到了争田产之案未回京。
诚嘉帝捏着纸条久久的没动,如一尊雕像。
夜深人静的宫庭之中,烛火明明灭灭,幽暗深遂,黑得深不见底,内侍们屏着气一动也敢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仿佛有声音传出,也仿佛没有,只有诚嘉帝自己知道,他的嘴唇张了张,难道真得动到官场了吗,真得动到土地了吗,朕的国库啊……
章府
章大人一个人仍然下着棋,左手执白,右手执黑,下得不亦乐乎,他一边下棋,一连听着下边人回话。
“大人,夏琰夫妇带着国公爷父子三人去程家书院附近踏青!”
“几天了?”章大人随意的问道。
“回大人,今天第四天。”
“回来了吗?”
“回大人,开国公父子跟一个方姓小官的儿子回来了,但是方姓小官没有!”属下回道。
章大人的棋子停在半空中问道:“查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查到了,为了夏家兄弟被人绑的事!”
章大人笑道:“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绑夏候爷的弟弟?”
“是!”
“那还真有意思!”章大人笑道。
“大人,好像还有什么田契的事?”
章大人倏的一下扔掉了两个手中的棋了,“田契?”